“大兄!他陶谦让我们糜家再献出粮食,供给灾民,这也太欺负人了!难道我们糜家的粮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嘛!”糜竺身前,站着一个比他年龄小一些的男子,正气的叫嚣着。
“子方,你小声点!”糜竺其实心里也很生气,但他要比面前的兄弟糜芳稳重很多。
只见糜芳气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在我家中,难道我说话大声,他也要管嘛!”
糜竺见自己兄弟确实气的不行了,手指着旁边的座位,“你先坐下说话!来人,给你们二爷上茶!”
糜竺父母过世的早,无论是眼前的兄弟还是宝贝妹妹,都是糜竺这位长兄看大的,所以糜竺还是非常听他这个大哥的。
糜芳一屁股坐在糜竺旁边,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不一会就有一名侍女端上了解渴的茶水。
糜芳直接就抓过来,送到嘴边就咕咚咕咚的灌进肚中。
等侍女离开后,糜芳继续说道,“大哥从兖州回来时,不是说过大将军有意拉拢我们糜家,大哥是怎么想的?”
糜竺没有说话,他端起茶杯也喝了口茶,给燥热的身体降降温。其实大厅里的温度并不高,糜家作为徐州首富,自然有一套降温的办法,冬季的时候从北方运来大量的冰块,藏在深山的洞中,等待夏季的时候,把冰块放在墙壁的夹层中,用这种物理降温的办法给屋内降温。
这种奢侈的办法,也就像糜家这种超级富商才用的起,就连作为徐州牧的陶谦也仅在夜晚的时候才会使用。
糜竺放下茶杯,转头向自己的兄弟,“子方!你对那刘备怎么看!”
“驻守小沛的刘备!大哥,不是兄弟说他,整天就知道煽情,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大男人,能有什么作为!不就是帮了那陶谦老儿一把嘛!陶谦就把他奉为上宾,以汉室宗亲对待,他还想把徐州让给刘备,真不知道这老东西怎么想的!”
“如果陶谦真把这州牧位置让给他,该怎么办!”糜竺抬头望向屋外的天空,如果徐州这片天不姓陶,姓刘了会是什么样。
糜芳被自己的兄长给问住了,他摇摇头道,“这个兄弟不知道,我对这个刘备反正是不看好!”
“如果刘备入主徐州,我们糜家又该如何?”其实这才是糜竺最关心的,不论是谁成为徐州之主,糜家的地位该如何保住。
糜芳一听,顿时不爽了,“怎滴!不管谁入主徐州,难道想为难我们糜家!我们糜家打个喷嚏,徐州都得抖三抖!陶谦老儿都得靠着我们糜家来救济灾民,就别说人了!”
“子方,虽然为兄贵为徐州别驾,但我们毕竟是商人身份,士农工商,我们永远低人一等!他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糜竺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陶谦要依靠自己所掌握的钱粮,他才不会让自己身居高位。就比如说,田楷、刘备来救援徐州的时候所支付的粮草,以及送给吕布的礼物,都是出自糜家。
“可恨!”糜芳无奈的一拳砸在案几上。
糜竺想了想,对糜芳说道,“刘备身边仅有一位妾侍,没有正妻,如果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