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金色透过薄薄的轻纱落在清冷的瓷砖上。
床榻上隐约传来窸窣的动静。
他用胳膊半支着床面起身。
脑子隐隐昏沉。
平日里几乎不饮酒,昨天喝完,身体确实不舒服。
循着清浅的呼吸声,他慢慢蹲到小姑娘面前。
这个季节地暖刚结束,但是整栋别墅常年开着中央空调,屋里也算不得冷。
羽绒服外套只虚虚搭在胸口。
她侧睡着,身体微微蜷起,倒是同平日里多了几分沉静与乖巧。
他轻轻握了下小姑娘软若无骨的手,冰凉的玉镯擦过他掌心时,触感细腻而温润,玻璃种的紫罗兰是世间罕见的绝品,很多年前,他拍下后,便一直搁置在他的收藏阁里。
直到,那日在山林的小木屋里。
她看见流星,一瞬间眸子里惊喜的光,突然便让他想起这只玉镯。
温雅的紫色,同她很是相配。
可也只有真正将它带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不是这只镯子同她相配,而是只有这只镯子配得上她。
他轻轻抱起她,步履沉稳,很快将人放到床的另一侧,随即俯身,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拿了睡袍去洗澡。
身上酒味太重,他怕小姑娘醒了以后闻到不舒服。
浴室门轻轻阖上,窝在被子里的人儿唇畔微微上扬。
窗外的风温柔勾起纯色的轻纱,盛放的弗洛伊德轻轻托起那串无暇的珍珠,一处在窗边,一处在沙发前。
。。。。。。
“呕!”
冯妤扒着酒店的马桶吐得死去活来。
嘤嘤嘤,人家这次也算是为姐妹两肋插刀了,真特么喝死老娘了!
好不容易胃里舒服些,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起来,正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黑眼圈明显。
唉!
下次白酒局说什么也不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