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也装作害怕的样子,俯下身静静地观察,可两眼却死盯着拿镰刀的壮汉,他在等待着机会。
就在拿镰刀的壮汉即将近身的刹那间,海子突然飞起一脚,把那汉子的镰刀踢飞,还没等那壮汉反应过来,又起一脚,直踢他的要害。
就这样,只三拳两脚,那壮汉还未来得及还手,就被海子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光着膀子的汉子见状,忙扔下小花,向海子扑来,海子连忙一闪身,躲过来袭,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
光膀子的汉子也趴在地上,海子就势冲过去,照着他的脑袋猛踢了几下,谁知他更不经打,没两下竟然昏死过去。
海子弯腰拾起包袱,一手拉着衣着不整的小花,也不敢走大路,直接顺着高粱地就跑。
浓密的已经没人的高粱地,密不透风,既辨不清方向,又磕磕绊绊。二人不顾一切地往前跑,极度恐慌的心砰砰直跳。
自己都能听到心跳声,而腿可是越跑越软,汗也淋漓地往外涌,二人却不敢停,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背后的危险。
也不知跑出多远,这高粱地似乎无尽头,两人实在跑不动了,听听后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累得不行,特别是小花,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两腿抖动,两手哆嗉着。
她胡乱地系着已没有衣扣的衣服,脸上不停地淌着汗,声音干哑地说:“歇一会行吗?”
海子也没力气搭话,把包袱皮解下来递给小花,让他坐上去,自己则就地坐下来。
高粱地里密不透风,让人闷得透不过气来,再加上刚才跑得急,海子的汗水已湿透衣服。
本想解开衣服凉快凉快,但碍于有小花在,只好忍着,但心依然砰砰地跳给不停,大口地喘粗气。
小花似乎被海子传染,也热得难受,不停地用手扯衣服,想透透风。二人就这样歇了一会,才慢慢地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来。
“看来没事了,啥动静也没有。”小花依然张口喘着粗气,不整的衣着也没整理好。
“咱们走吧,不能在这里老躲着。”
海子仔细听听还是没有啥动静,就要继续带着小花走,而小花却不想动,她已经累得有些瘫软了。
“你刚才可真行,那俩个人都没来得及还手,就让你给打趴下了,小小年纪,功夫还真好。”
小花发自内心地赞扬:“要不是你,那两个犊子说不准得把我们怎么样呢?多亏你了!”
“兔子急了还咬手呢。就他们那熊样还敢出来劫道,真丢人!咱还是走吧。”
“不行,我来泡尿。你呢,你也尿一泡吧。”
“可以,你就在这方便,我上那边去。”
海子也感觉出了内急,是刚才着急跑的。现在缓和了下来,也就想方便了,估计小花也是这样。
“这不行,我怕!咱们都把身子转过去,谁也不看谁。”
小花说完就转过身,竟自方便起来。海子可不想就近方便,他还是走出去很远,方便完后才返回来。
于是二人又起身往高粱地外走,可这高粱种得太密,远毕刚才跑进来时更难走。
高粱叶子直刮手和脸,没走多远,两人的汗又下来了。小花看样子更是难受,走了一会就央求海子。
“我渴了,给我口水喝吧,再坐一会,我实在没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