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口白牙诬陷人!”络腮胡大汉那个气啊,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两人身后,“你好好说话,那些东西分明是你自己弄掉的!”
“你说谎,我才没有……”
纤细的藤蔓微微颤抖,稚嫩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晃,噙满泪水的眼睛被愤怒和委屈挤满,郁洧猛掐了一把大腿,将弱小可怜且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还不承认,大伙儿可都看着呢!”大汉随手指了一个围观群众,“你,你来说,是不是他自己弄掉的?”
被指到的围观群众有些懵,指了指自己做了个“我”的口型。
“对,就是你,过来!”
大汉招了招手,见他没有动作,干脆上前一把揽过幸运观众的脖子,将人扯到两人面前。
“告诉埃森队长,东西是不是他自己弄掉的?”
“啊?”
幸运观众抬起头,快速看了埃森一眼,立马低下头,颤抖着嘴唇不说话。
谁都知道埃森队长对这个刚捡来没几天的弟弟宠爱有加,当眼珠子护着,甚至放出狠话,谁敢惹他就相当于惹埃森。
络腮胡不属于他们小队,不归埃森管,可埃森是他的直属上司,他不敢讲啊。
“说话啊!哑巴了?”
大汉揪着幸运观众的脖颈,怒目圆睁。
“说实话。”
埃森冷冷扫了大汉和幸运观众一眼,红色的眸子闪过寒光。
“是……是……是……”幸运观众眼睛一闭心一横,梗着脖子否认三连:“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不清楚!”
“你……”
络腮胡大汉气得面红耳赤,捏起碗口大的拳头就要朝幸运观众脸上招呼。
带着尖刺的藤蔓在大汉抬手的一瞬间迅速刺进皮肤,血珠顺着藤蔓滑落,在绿色藤蔓上留下水痕。
“呀!血!”
郁洧大叫起来,一蹦三尺高,吱哇乱叫着,手脚并用,麻溜地爬上房子边的一棵小树上。
“兰!”埃森收回手里的藤蔓,追到树下,抬起头看着在树上瑟瑟发抖的人,“赶紧下来,上面危险。”
“血……怕……”
郁洧狠狠掐了把大腿,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滚落,恰好打在仰着的脸上。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快下来。”埃森无奈地抹掉脸上的泪滴,伸出双手,耐心劝解:“树梢太细,承受不住你的体重。”
“怕……”
郁洧抹了抹眼泪,怯生生地扫了不远处的大汉一眼,受到惊吓似的快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