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熙召我进宫陪她,还强制我在宫里过夜。
在凤清宫的地砖上一跪就是一宿。
而他温香暖玉,佳人在怀。
颦婷不爱喝那些保胎药,又一门心思地想回家看望哥哥。
这红墙高得令人心慌她就像金丝雀一样插翅难飞。
忧思郁结,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
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为此他龙颜大怒。
执意认为是我残害他的孩子,硬逼着我喝下足量的红花。
导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把我扔在宫门外暴晒,下令不得擅自帮我。
否则杀无赦。
颦婷为我求情,直言是自己的错。
可是当时他全然不顾。
他在殿内午睡,我在门外像条狗一样瘫着。
楚瑾瑜得知此事,拖着病躯来接我。
堂堂国舅拉着板车,在街上一步一趋。
脸上除了担忧无任何怨怼。
他走到殿前喂我喝下冰水,用手帕擦干我头上的汗。
这一幕正好被出门的皇帝看到。
他冷笑着看向相公:「就这么爱你的小妻子?不惜违抗君命,你有那个能力吗?废人一个。」
我担心得看着相公的脸色,全然未变。
他跪得笔直,向绍熙请罪。
皇上被这一副刚正不阿,伉俪情深的情景激得罚了相公五十大板。
他本就孱弱的身体从此留下了更深的病根。
绍熙看着我担心的神情,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地扳正。
不许我看楚瑾瑜。
把我留在他殿内伺候,端茶奉水三天三夜才把我放回家。
回家后楚瑾瑜一丝问责都没有,只是笑着领我进屋。
为我做了爱吃的糖醋鲤鱼。
他虽然病体残躯,但是从来不自怨自艾。
性情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有我能看出他不及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