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声音娇娇弱弱的,好似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人畜无害。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正准备开门的程歌听到。
只不过程歌的确顿了一下,但还是伸脚跨了进去,坐在真皮车坐上,嘭地一声关上车门。
透过打开的车窗,程歌侧头,红唇轻启。
“委屈不了。”
四个字,言简意赅。
程冰受不了委屈,那程歌为什么要受这委屈,没道理。
程冰见此气得牙痒痒!
她紧紧攥起拳头,目光深处带着丝丝缕缕的怒火,但在程白和程淮看来时迅速收敛。
“小歌这丫头别看着一直生活在这儿,但她也有洁癖,每天都洗澡身上很干净的!没有鱼腥味!
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从小娇生惯养,还是对咱们渔民的刻板印象,虽然咱们天天下海,但还是爱干净的。”
这时,村长女儿看不下去,对着程冰翻了个白眼,随后替程歌打抱不平。
没想到程歌也有洁癖。
看来还是随了母亲。
程淮听到这儿,对程歌居然升起了一点心疼。
的确,她身上没有味道,刚才距离近闻过,很明显的薰衣草洗衣粉味。
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但可以看出来,她穿了很久很久,边缘已经开始有些泛黄。
鞋子也穿着白色运动鞋,上面都是岁月痕迹。
看来程歌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明明程冰的一切都是程歌享有的,可小时候……
到头来还是他们的疏忽,两个女孩都是受害者,要说最大受害者,就是程歌。
程歌在乡下吃了十九年的苦头,而程冰却享受了她的荣华富贵,要说一碗水端平,那是不可能的。
偏还是要偏心的。
偏程歌一点。
程白看着升上去的车窗,低了低眼睑,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
保镖会意,拿出一张银行卡。
程白把这张卡递给了村长。
刚才也知道,程歌是村长一家抚养长大的,按理说应该把这十九年来的抚养费交付了。
程白对着村长微微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