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威士忌进入浴室把门关上后,安室透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隐蔽的位置,房间内家具很少、很干净,但是——安室透回头敲了敲门,结合刚才自己关门时感受到的重量,里面应该夹了一层合金,子弹是打不穿的。
整个房间装修很朴素。他迈开脚步,观察着房内的每一处摆设。
看上去并没有安装监听器或者监视器。
环绕一周后,安室透得出了这个结论,然后目光落在了茶几上不断地发出声音的收音机上。
真的很烦。安室透心想,面无表情地关掉了。
威士忌洗完澡出来时便注意到房间内意外的安静,他脚步一顿,抬眼看向茶几上的收音机。
被关掉了。
威士忌意识到这点,此时安室透从房间内拿着衣物走出,视线瞬间被他吸引,呆愣着看着安室透靠近。
真的一直在看我。安室透也注意到了威士忌的视线,他在心中猜测:难道是对方每接触一个陌生人都是这样?
安室透在威士忌面前停下,看了看被威士忌挡住的门。
“借过?”
威士忌眨眨眼,恍然,向一边撤开一步。
安室透笑了笑:“多谢。”
威士忌看着安室透关上了门,垂头站在那好一会,看着地面脑袋空空,他在适应这个安静的房间。
在系统简易版的精神修复的加持下,此刻又被安室透关掉了收音机。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缓步走到沙发旁,提起被子将自己裹住后缩上沙发。
习惯性的打开了系统的“观看”界面,接着白天的剧情看了下去。
。
安室透用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已是十点过后,就看到威士忌已经用毯子裹紧全身,抱膝坐在沙发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剑也被他紧紧抱着,因为剑身太长从毯子下伸出了一部分。
这就是他说的没有区别?安室透看着对方的姿势,确实,这样睡的话床和沙发并没有什么不同。
威士忌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安室透顺着威士忌的目光看去——一面空荡荡的墙壁。
不理解。安室透心想,但是对于这个人现在他不理解的点多了去了,洗完澡将近两天一夜没睡的他实在困意上头。
最终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而且相信组织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自己叫到意大利杀掉。
在安室透即将走进房间时,沙发上的人忽然出声。
“晚安。”
安室透顿住步伐,回头看向沙发上只漏出一个头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