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洛焉打开门小声吩咐了一句什么,过了一会儿,房门轻轻关上。
洛焉向他走过来,脚步很轻,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听不见。
他感觉到洛焉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耳朵,已经被情欲折磨到濒临崩溃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段饮冰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捕捉洛焉的气味,身体也不受他控制地朝洛焉的方向倾过去。
随后,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他的眉心,好像是一团沾水的棉花,但应该不是水,没有气味,触碰到皮肤上时有一种隐约的酥麻的刺激,像是正在冒泡的汽水。
那团冰凉的东西顺着他的鼻梁往下,轻轻擦过脸颊,停在了耳根处。洛焉这才缓缓开口:“告诉我,我在碰什么地方?”
段饮冰吞咽了一下,不太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只好声音沙哑地回答:“……耳朵。”
冰凉的棉花收了回去,又很快重新贴了上来,这次没再游弋,直直地按在殷红的皮肤上。棉花蘸饱了液体,水珠划过战栗的皮肤,细密的刺激从瞬间肿胀起来的红点向下蔓延。
段饮冰一时没忍住声音,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一起,连背部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改造成了别的东西。
“主……”段饮冰忍不住想制止洛焉……他被洛焉囚禁了大半年,早就在洛焉残忍的手法下习惯了疼痛,洛焉给予他的痛苦甚至在上一次易感期时盖过了生理的渴望。
她的恶意那么直白,段饮冰也因此学会了如何忍耐和喘息。
但这次不同。
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却从未如此想要逃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都仿佛有些不受掌控,这种失控感带给他的恐惧远超任何一次被鞭打的痛苦。
洛焉的声音远远近近,仿佛隔着水雾地落在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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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碰什么地方?”
段饮冰死死咬着嘴唇,挣扎着吐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字:“……胸。”
“这个回答范围太大了。”洛焉听上去却并不满意。
段饮冰大口喘着气,思绪在一片黑暗中仿佛被溺毙的鱼,荒诞的,无法理解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
终于,段饮冰吐出了洛焉想要听到的那两个字,眼前仿佛闪过白光。
洛焉总算笑了一声,又如法炮制地触碰了几个别的地方。
直到段饮冰彻底跪不住,整个意识都仿佛飘在云端,身体软得如一条被抽去骨头的蛇,洛焉才轻轻叹了口气,用棉花蘸着液体擦了擦他汗水淋漓的额头。
那点清凉让他感到舒适,但意识依旧被远远飘在云端。
下一刻,段饮冰感觉到洛焉将某种液体倒在了自己背部化脓的伤口上。
液体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就发出“刺啦”的一声响,仿佛带水的生肉落进了油锅,灼烧一样的感觉瞬间令他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微微抽搐起来。
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洛焉突发奇想地用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他的腿根。
或许是因为意识恍惚,他的理智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很疼很疼,但大脑却并没有清晰地感知到。
洛焉往段饮冰的伤口上倒了两瓶双氧水。
刚开始她还担心万一段饮冰疼得突然暴起自己会按不住他,但事实上,段饮冰只是抽搐了几下,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双氧水适合给化脓这种已经产生严重污染的伤口杀菌,但刺激性很强,一接触伤口就会产生大量的白泡,将伤口处的软肉腐蚀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