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连忙转身,可是,还未抬脚,脑海里突然掠过了“一一”刚刚提到的“颐臣哥哥”四个字。
如果说顾颐臣是关仁宗的私生子,那这位“一一”口中的“颐臣哥哥”不就是顾颐臣?
瞿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一”一眼。
单一纯刚巧抬头,视线不偏不倚跟瞿苒相接。
似乎也因为什么,目光凝注她。
瞿苒不过是对“顾颐臣”这三个字有本能反应,待意识到她已经不需要再找顾颐臣,尴尬地跟单一纯微微点了下头。
单一纯礼貌回以她微微点头。
瞿苒往宾客方位走去的时候,心里在想,这女生样子不就是她之前在关彻面前伪装的清纯小白花?
只不过她毕竟是演的,到底没有人家本真。
瞿苒与身旁几位老总到了宾客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些小小的讨论。
“这人到底是谁啊?”
“居然是他给关老子送第一束凌霄花,按理说,送花的应该是关律,未来的关氏家族掌舵人啊!”
“不知道,你看他连大关先生和小关先生都不放在眼底,实在是傲。”
“看他这个年纪,恐怕比关律还小一些,怎得在关家有这样崇高的地位,连一向纨绔的关律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说话。”
“可不是。”
瞿苒在他们提到关律的时候,就已经垫起脚往牧师方向的中心处看去。
关律的新闻经常能看见,她不是认不得这个人,但她需要看准他在哪里,并迅速想到接近他的办法。
可惜参加葬礼的人实在太多,且都是在京市可以叫得出名字的人,瞿苒不敢拨开他们往前走,而且出席葬礼,她需要秉持对死者的尊重和敬意。
这就导致瞿苒只能看到簇拥的人头,看不到关律。
之后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趁着大家沉浸在默哀中时,她偷偷抬头。
瞿苒知道这样对死者极不尊敬,但她相信关老爷子如果泉下有知,明白她是为了挽救一个孩子,一定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