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昏迷,可万一头脑清醒,听到她说“手术”、“缝合”等词,还是很麻烦的。
俩人身形差不多,李晖的中衣他穿正好。
缝合时李晖出去了,不是不敢看,是怕家里的孩子突然闯进来,解释不清。
遛完狗回来的李恒,兴冲冲跑到父亲跟前。
“爹,宏四叔见咱家虎子老稀罕了,说等他家乖妞反群,让咱虎子去跳一脚。”
“你没说虎子是独狗?”
“说了,不过宏四叔不在意,他自己就在扎纸铺子做学徒,哪儿那么多讲究。”李恒边说边去磋磨虎子。
一会儿给它来个锁喉,一会儿又骑它身上。
反正不管你咋磋磨,虎子一点脾气都没有,乖的就跟猫儿似的。
都说万物皆有灵性,屋里那人就是这小东西发现的,应该不会给家带来麻烦。
征兵一事上午告诉的董成,这会儿他弟弟就回来,速度真快。
“爹,爹——”
“啊?咋了?”
“啥咋了,我叫你好多声呢。”李恒小脸哀怨,“我说改天你再领我下河摸鱼,我发现爹比我厉害。”
“摸啥摸,老实在家圈着。”
程雪边说边推开门,无视铁蛋低落的小脸儿,把碎银交给李晖。
“你俩救得人,你俩自己负责。这钱是他身上的,你们爷俩去镇上抓些退热药,再买些上好的金疮药,如果有余钱就买点猪肉、公鸡啥的,留着给他补身。”
说完又塞给李晖三十文钱。
这是李家自己的钱,至于怎么花,李晖自己看着办。
能帮的只有这些,要怎么拉近父子关系,还得靠他自己。
把父子俩送走,程雪挂好院门,就让虎子在前院溜达。后院的小门已经关上,不然惊着鸡、该不下蛋了。
回到正房,李恬跟李怀醒了,俩小只很乖,就在炕里自己玩。见到程雪回来,才纷纷往她这边找。
一手搂一个,见炕上叠好的棉衣,心里暖和。她剩的那条棉裤,人家也帮着做好了。
“哎呀呀,我闺女太能干了。这得是哪个瘪犊子上辈子积德,才能娶你啊!”
本是开玩笑的话,不想李悦竟面色惊慌,眉头紧蹙。
呃……
“咋地了?糖糖哪里不舒服吗?”
李悦摇头,放下针跟顶针,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