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李晖大哥笔墨伺候,我这就写信。”
李晖系上带子出去拿纸笔。
当他看见肖清霖苍劲有力的字后,心中明白了这副身体跟人家的差距。
别看比人家大五岁,眼界、资源、家境等因素,不是野路子选手能与之抗衡。虽然原主的字也不错。
就像他跟队友,他一直不敢提及现代他们彼此的生活,就怕队友误会他在炫耀。
那女人太过敏感,太过要强,其实就是遮掩她的自卑。有好几次他话到嘴边,最后又不得不咽下去。
二人关系日渐融洽,他不敢冒险,更不能冒险。
“李晖大哥,明日就拜托嫂子了。”
肖清霖的声音把他扯回现实,看着已装好的信,接过说:
“走之前告诉我,内子想好好谢谢你。这些天因你的缘故,我们家吃的很好,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大哥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要说感激也应该是……”
“哎,好了好了,事情就这么说下,你早些休息。”
李晖起身离开,肖清霖看着关上的屋门,无奈摇头。
农家人还真是实心眼,几顿饭而已,竟比救他性命还重要,太实诚了吧……
……
转天吃过早饭,程雪出发去树山镇。
换完银票去德济堂,一进屋就感到不一样了。
堂内的伙计、药童,忙忙碌碌。
药柜有的全拉、有的半拉,还有几个都是空的。
坐诊郎中没有平日多,但给她看病的路郎中还在,正低头奋笔疾书。
程雪走过去坐下——
“路先生,早。”
“哟,你来了。”
路郎中把脉枕拿来,把脉片刻后缓缓颔首。
“不错,恢复的很好,这次可以减去几味药。你最近睡觉咋样,还做梦吗?”
“不做了。最近睡的好,吃的好,比上次来时还要好。”
“到底是年轻啊!”路郎中感慨,提笔写方。
检查一番后,边吹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