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清晨,程雪被压醒了。
看着身前横着的胳膊,突然懵了。
他俩一张炕上睡了半个月,他的睡相一直规矩,睡前什么样睡醒也什么样。不然就他这个表现,他俩中间的李怀肯定不能干。
这是怎么了?
虽然疑惑,可还是轻轻把他手臂挪开。就在她准备进行下一步起床时,他整个人扑来,令她前面的准备完全白费。
我去,这货是不是装睡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儿,等了半天,人家呼吸平稳还伴着低鼾,不是装的。
好吧,是她多心了。
翻个身起来,下一秒她的床被就被他占据。
程雪轻笑,彻底打消疑惑,蹑手蹑脚下地穿鞋,拿一副药关门下楼。
门关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上扬嘴角,抱着被子翻身,继续睡觉。
郝掌柜人如其姓,特别好说话。
不仅亲自带她去后面厨房,还专门让人把陶罐找出来。
“李娘子你刷刷再用,这是客栈专门给来看病、熬药的客官准备,尽管使,不收钱。”
“多谢郝掌柜。”
程雪道谢开始忙碌,等把药熬好端上去时,李晖还没有醒。
奇怪,按他往日的作息,这个点早该醒了。担忧的放下药碗,准备伸手试探他的额头,不想人家竟然醒了。
“咋了?”
程雪摇头,收回手把药碗端过来说:
“平常这会儿你就醒了,今儿见你没起来我还以为你病了。”
“担心我?”
“……赶紧喝,等下该吃早饭了。”
程雪说完起身去开窗,李晖美滋滋低头喝药。
只一口,他轻快的面部瞬间紧急集合!
“很苦吗?”
李晖委屈“嗯”一声,颔首。
“老苦了,跟黄连似的,我感觉舌头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