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李晖这话无疑就是打了李庆年的脸。可当着镇长的面,他不能发作,只能咬牙忍了。
“呀,李兄也在啊。”
李晖闻声看过去,赶紧把手里的钉子塞给李庆水。
“汪兄弟,你来咋没说一声呢?”
“这不有案子嘛,大人派我跟仵作过来。正好你在,发现尸体的人是谁,帮我引荐一下,我问点事。”
还不巧了嘛!
李晖指指自己,又把李庆山喊来,说:
“当时我们一起八个人,昨天下了一场雪,什么痕迹都没有。要不是庆山兄弟被绊到……”
李晖负责说,李庆山负责补充,配合默契的就把发现尸体的过程,讲了一遍。
李方见他跟衙差这么熟络,心跳加速,后悔不已。
如果开春那次下了猛药,也不会令自己这么被动。看起来他得眼瞅着人家考举人,啥也做不了了。
汪森听完整个过程,看了眼李方,道:
“麻烦你晚点跟我走一趟,你是最后一个看到死者的人,得问些事情。”
“啊,行,没事,一定配合。”李方满口应下。
他还是有恃无恐的,毕竟整件事他没参与,而且又有人能证明他整晚都没有离开书院。更重要的他是秀才,一般处决不会落到他头上。
屋里女人们叠完纸活儿,又急忙“转移阵地”,去后院做饭。
六个大灶已经垒好,情况紧急,只能边烧边烘干。
李庆冬带人把李氏祠堂的大锅搬来,正好留口,全部放上。
说起来这六口大锅还是李晖家的。当初拆祖宅,李方过来要,说是方便村里办红白二事。
每用一次锅都得花钱,钱不多,但从没有查过账,等有空可以查一查了。
“李晖嫂子,喝口热水,歇歇吧。”李庆冬媳妇边说。边递过来一碗红呼呼的水。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放了红糖。
刚要开口,见她眨眼的样子,瞬间了然。道谢喝了一口,很甜,应该放了不少红糖。
“嫂子喝先回家歇着,等吃饭再过来。忙活大半日,辛苦了。”
程雪“嗯”一声颔首,边喝边问:
“仵作在哪儿验尸呢?”
她想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