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所有人一跳。
李旺登看清形式,故作不耐烦的说:
“南叔,你干啥搁这儿胡搅蛮缠,耽误我们大家。族长要是早前说今年不写,我们老早就过来了,还用等到现在难为晖子夫妇吗?”
他这一开口,好几个族人都不淡定,纷纷抱怨——
“就是啊,一天天办事不靠谱,要族粮比谁都积极。”
“可不咋地,凭啥李晖嫂子没权利看账簿,所有李氏族人都有权利看账簿,这是咱凉燕朝的规定。”
“南叔,对联写多、写少,那是晖子的自由。就是一个都不给写,你也干瞅着!人家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正子这话说得对,想当初咱们去找族长写对联,李庆年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儿,大家没忘吧!
要说知恩图报,这些年族里的爆竹是李晖出;族粮也是李晖交;就连清明祭祀的供品还是李晖拿。族里那些钱都去哪儿了?”
说这席话的人,是李老三的亲侄子——李庆玉。
他突然翻出旧账,立马引出了好些人提出质疑。里面肯定有托,但也有真正觉醒的族人。
李南见事情兜不住了,扔下句“不可理喻”转身就跑。大家都看出他是落荒而逃,但定对联在即,谁也没空搭理他。
“李晖嫂子,我家订一套,内容写啥都行、不挑。就贴门图个喜庆。”
“就是啊弟妹,我家也订一套,写啥都行,麻烦晖子了。”
“我家……”
“……”
程雪记下来定人的名字后,手:
“都回家等吧。如果晚上没送,明儿一早过来取。”
大家道谢后纷纷离开,程雪关上院门,回到书房。
写好的对联,程雪按照一副对联配两个福字,用麻绳系好,放进篓子。
李庆山他们早就把鸡蛋送来了,所以先让李恒跑腿给他们送。
一炷香后,李恒回来,程雪塞给他几块糖。都是从府城买回来的饴糖,软软的,很甜。
“儿子,这两个大的,你给三爷爷送去,就说是族学跟祠堂的。”
“好。”李恒有糖万事足,拿起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