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晖的两天假期结束了,下朝后即便他再不想,也得去户部跟刘伯森交接。
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不想苏祯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呵,这才忍几天啊,这么沉不住气吗?
“侯爷有事?”
“有点事,我苏家曾有一支亲戚下落不明……”
“侯爷想说我夫人跟你下落不明的亲戚很像,对吗?别扯了,这么假的谎话谁信啊。我媳妇知根知底儿,有户籍、有出处,跟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至于你那侄儿曾经的烂账,我不可能把他一笔勾销。”
“李晖,老夫自认跟你没有过节,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老夫过不去?”
“因为你不做人事。”李晖大方坦言,“你在北境驻守那些年做过什么、怎么做的,你当时间没有记忆?北境气候那么恶劣,你有对驻北军营的将士做过什么吗?
你女儿倒是挺殷切,年年往北境送东西,送的东西你都怎么处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苏侯爷,人在做、天在看,三座牌楼是好,可多行不义牌楼也救不了你。”
“笑话,你说得这些可有证据?”
李晖嫌弃的翻个白眼,大踏步朝前方走去,路过他身边时不忘撞了一下大声道:
“我要是有证据,早就参你了,还能在这儿跟你打嘴仗?回去告诉你女儿,没事别烦我媳妇,我媳妇可金贵,一般人不见。”
这般大刺刺落苏祯的面子,自然让镇远侯受不了了。当即就要去御书房告状,被周放直接拦住了。
“侯爷何必跟村夫动怒,昨天户部尚书崔大人给了下官一本账簿,下官还没来得及看呢。”
轻飘飘一席话,终于让苏祯愤怒的脸上多了些许慌乱,可还是强壮镇定的道:
“那老夫就耽误周大人回去看账簿了,告辞。”
等他再出宫是,李晖已经不见了踪影儿,马车里还多了一个人——亲家公顾老爷。
“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燕家小子可要办咱们呢。”
“我的人带回来一个消息。”
怎么又有消息?没完了啊!
苏祯没问,反正问不问他都得说。
“李晖的妻子是童养媳,不是于家屯于淮的女儿。”
“你说什么?!那之前派出去那么多人打探,都打探了个什么?”
“别嚷了,她肯定就是。你动不动手?你不动我就要动了。当年程家小娘的钱财可都进了你我的口袋,被燕云宸知道你我两族亲眷焉能有命活?”
最后一句顾老头说得声音很小,但威慑力十足。
苏祯喉结微动,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
“什么都没有布控,现在做可是三七开,成功占三。”
“所以才让你的人动手,把庞老头的儿子做了。反正他娘就是你的人动手,儿子你也效劳了吧。”
话落钻出马车,根本不给苏祯说“不”的余地。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永喜,冲身后比个手势,然后迅速离开去户部找德喜汇合。
李晖自打进了户部,桌上厚厚的七大摞账簿就让他头疼。还没等他适应呢,又来俩人搬了一大堆,然后规矩站在一旁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