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子,你家狗把我衣摆扯坏了,你管不管!”
没想露面的李晖,此刻不得不走出人群。
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到程雪跟前。
“女人的事,我一个爷们不好参与。雪娘咋样,可有哪儿难受?”
程雪摇头,把着他的胳膊,故作亲昵冲秦氏说:
“想掰扯我随时奉陪,你也别老麻烦族长,那么大岁数了,你心疼一下。你要不想见官,去镇上找亭长也行,再不济找府尹。”
秦氏死死瞪她,恨不得眼里都是刀子,捅烂她的手。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怕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家狗把我衣摆扯成……”
“哎,既然你自己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就请你把借我家的东西,抓紧还了。”
程雪笑眯眯打断她的话,倚靠着李晖算账道:
“上次你公爹伤风,借了我家两碗小米。上上次你儿子发热,借了我家三碗白面。大上次你妯娌小月,借了我家一斤红糖。端午节说银子不够手,借了五碗糯米包粽子……”
涉及到秦氏借东西这块,原主记的那叫一个“实诚”。因为什么,借了多少,全部清清楚楚,她只需要复述即可。
之所以故意跟李晖做出亲昵举动,一来维持人设,二来就是在气秦氏。
她跟董徐氏一样,娘家是望河村的。细算他们几个是发小,秦氏比李晖小一岁。打小她就对李晖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秦氏处处针对原主,后来经常来家借东要西。
原主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借啥给啥,好多烂账已经提不起来,索性程雪就把今年的账说清楚。
看着秦氏脸色越来越差,程雪“哎哟”一声说:
“咋,你欠的这些东西一直没还,是要赖账?那可不行,我得经官!”
“谁要赖账?你少浑说!”秦氏羞的面红耳赤。
宋宇见“大势已定”,冲拉车的工人挥挥手,边走边说:
“麻烦让一让,李晖家是住这吧?”
“大掌柜?您咋亲自过来了。”
李晖故作惊讶,拉着程雪迎上前,说:
“雪娘,这就是我跟你说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大掌柜。大掌柜,这是我媳妇,于氏。”
程雪微微福身,大方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