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是他表姑,应该做的。”
“娘身子好些了吗?县里郎中咋说的?”
到底是贴心小棉袄,程雪心里暖和,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她们,说:
“县里的郎中医术好,给娘开了一个月养荣丸,吃完就能去根。舅母跟表妹都别推辞,一人一副,不是啥贵重物,都别嫌弃。”
柳氏狐疑接过红色丝绒小布袋,打开见是金丁香,赶忙摇头。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我可不能要。”
于晚闻言索性也不打开了,直接放母亲手里,但眼里的不舍还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程雪笑着把金丁香拿出来,李悦心有灵犀的抱住于晚,接着金丁香就顺理成章的戴在了于晚的耳朵上。
“看看,咱家晚姐儿多漂亮。舅母,我刚才就说了别推辞,您咋不听劝呢!都买回来了,你不要我也退不了啊。”
说话间趁柳氏晃神的功夫,又给她戴上。本想帮李悦戴,没想到于晚代劳了。孩子很早就扎了耳洞,不过一直都用糜子杆。
端详片刻,不住点头说:
“买时就觉得漂亮,你们一戴就更是了。舅母,咱俩做饭。晚姐儿跟糖糖进屋歇着,今儿不用你们。”
俩孩子懂事进屋,柳氏又把艾草拿出来填进灶坑。
“舅母,您这是……”
“防止传染,我记得老人都这么做。”柳氏说完开始淘米,嘴角一直上扬,心情特好。
活了大半辈子,耳朵上戴的永远都是糜子杆,如今有了金丁香,怎能不高兴?
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掂腾四个菜,有荤有素,还算体面。
东西屋摆了两桌,菜色都一样,程雪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谦虚说:
“太仓促了,家里就这些东西,汪兄弟先对付吃。明儿中午咱们再……”
“不了嫂夫人,明天吃过早饭我就得回去,下午衙门还有事。改天我一定再来,李兄说的烤肉我很想尝尝。”
汪森刚才在后院被李晖各种安利,如今已经种草,特别期待。
如此,程雪笑着点头,叮嘱言懿忻多吃些后转身要走,李恬伸手抱她不放。
“娘……娘不走,陪甜甜。”
几天不见,小姑娘说话清晰不少,而且特别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