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蔑笑道:“我没有乱来,不过是来看看这贞洁烈女啊。”说罢,他看向女子说道:“你今天可怪不上我了吧?”少年说完,一脸抓到现行的得意。
女子柳眉倒竖、双颊通红,一言不发,急忙翻开上衣衣襟,露出一个皮囊,女子手一翻,就从皮囊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
少年一见匕首,吓得急忙往门外退,说时迟那时快,少年就退到了门外,女子跟着追了出去,四周一看,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身影。女子微一沉吟,将匕首往空中一抛,匕首“嗖”的一声飞上高空,发出一阵彩光,灿如长虹,很快,就听到有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砸在院里“嘭”的一声闷响。
顾生急忙举着烛火出来查看,发现院里倒着一只白狐,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
顾生大惊失色,女子淡淡说道:“这个就是公子的娈童了。我本来想饶了他,但奈何他自己非得来找死!”说罢,收起匕首,插回衣襟下的皮囊中,神态从容,仿似刚才只不过是出来拍死只蚊子般。
顾生将女子拉入书房,说道:“刚才被那妖物坏了兴致,请姑娘明晚再来吧。”说完,就出门径自走了。
第二天晚上女子果真过来了,顾生和女子自然又是一番云雨,事毕,顾生问女子昨天杀妖使的是什么术法?女子说道:“这个公子就不必知道了。不过,还请公子保守这个秘密,若泄露出去,恐怕对公子不利。”
顾生自然是点头答应不迭,他又再次提起想娶女子为妻,女子却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也为你家操持家务,这些和夫妇有什么区别?既然已经是夫妇了,何必又再来说嫁娶一事?”
顾生有些不高兴,说道:“你莫非是嫌我穷?”
女子正色道:“你虽然穷,难道妾是富的不成?今晚我过来和公子相聚,正是怜惜公子贫寒。”女子说完要走,临别时特意嘱咐说:“我们今晚这样的事,不可以常做。当我觉得有必要时,我自然会来,我不来时,公子强求也没用。”
此后,女子又像之前那般对顾生不假辞色,顾生私下里遇到女子,总想着和她说些私房话,但女子却总是回避走掉。不过,女子在顾家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还是一如往常,和他家的媳妇也没什么差别了。
过了几个月,女子的母亲死了,顾生倾尽全力,将老妇人葬了,女子从此便一人独居在对门。
顾生私心想着,女子一个人住,搞不好会难忍寂寞,他便翻墙过去,隔着窗户呼喊女子,但却没有人回应。顾生转到门口,就见屋里空空的没有人,门上挂了一把锁。顾生见此,心中拔凉,他忍不住怀疑女子可能另有他人,去赴别人的约去了!晚上,顾生再去找女子,发现她依旧不在家,门上仍是挂着一把锁。顾生心中十分不对劲,扯下腰间的玉佩放在窗台上,忿忿离去。
第二天,女子和顾生在顾母屋里撞见了,顾生给母亲请安后离开,女子跟在顾生后面也出来了。来到一个无人处,女子紧走几步拦住顾生,问道:“公子是在怀疑妾吗?人总有一些秘密不好对别人说,我不方便将我的秘密告诉你,所以想要你不怀疑我,怎么可能?然而,现在有一件急事,还得请公子拿个主意。”
顾生忙问是什么事,女子缓缓说道:“妾有了身孕,已经八个月了,恐怕很快就要临盆。然而,妾并未明媒正道的嫁给公子,所以,能为公子生孩子,但却不好亲身教养孩子。公子可以悄悄和您母亲说,让她去找个奶娘来带孩子,假装我肚里的这个孩子是你的义子,关于孩子的母亲,你不要和你母亲提起我。”
顾生答应了女子,回去后他就将自己和女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顾母听了,欢喜不已,老顾家终于有后了!顾母笑道:“这个女子真是奇怪!想明媒正娶她,她不愿意,却私下和我儿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