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
苏浅浅险些被气笑,她眼眶红润,瑟瑟发抖地躲在秦川的身后,不作任何解释。
秦铁被气昏了头,也不管秦川有没有在这儿,扭头捡了根粗壮的木棍就要往苏浅浅的身上打,口中骂骂咧咧。
“你这贱、婆娘!当初我就不该把你这畜生捡回来!老子给你吃,给你穿,到头来你撺掇我儿子不回家!是不是!”
“爹!您这是做什么!”秦川吓了一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铁对苏浅浅动手,赶忙将苏浅浅老老实实地护在身后,“今天只是因为有点事情耽误了,不怪芊芊!”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秦铁更生气了,饶是秦川挡着,也有两棍子落在了苏浅浅的身上。
“好啊,秦川,你现在都开始帮着她来顶撞你爹了是吧!苏芊芊,你当真是好大的能耐!”
苏浅浅红着眼摇头,委屈又难过。
“不是这样的,爹!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你没有我的好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山娃怎么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啊?”秦铁越说越怒,棍子下落的也是一次比一次更狠。
秦川将苏浅浅牢牢护在怀里,任秦铁的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上,承受皮肉崩开的痛苦。
终于,秦铁打累了,丢掉棍子背着手往回走,口里气喘吁吁地骂:“养不亲的白眼狼!你爹我辛辛苦苦养你到这么大,结果一门心思扑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秦家,以后就是别人的笑话!你爹我,就是别人口中的闲话!”
秦川紧紧抱着苏浅浅,一言不发。
进门前,秦铁回眸瞥了他们一眼,冷哼:“苏芊芊,今天,可就是第三天了,别忘了你和我约定的七十文。”
“知道了。”
秦铁不再说什么,背着手离开。
他离开后,苏浅浅忙扶住秦川,低声询问:“你怎么样了?”
那棍子她也挨了两下,皮都紧了,像是寒风从四面八方往洞里钻,冷得刺骨。
秦川摇摇头,咧嘴笑道:“男人皮厚,这几棍子不算什么。你怎么样?你身上还有伤……”
提到苏浅浅身上的伤,秦川浓密的眉毛也垂下来,“几日前你从山上回来后,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你上次的伤,是不是也是秦二狗伤的?
上次大夫说你身上的伤是爬树划的,我当时还在奇怪,你从不爬树的,怎么会突然想要爬树,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现在想想,当时是不是为了躲他,才迫不得已上了树?”
苏浅浅咬着唇,眼眶又红了,委屈简直要溢出来,艰难地点头。
“我与娘走散后,就遇到了秦二狗,他要伤害我,我就跑,就躲。好在,阴差阳错找到了回家的路。”
“真是庆幸,”秦川将苏浅浅搂入怀中,心里还是后怕。那日苏浅浅的伤很重,甚至高烧一夜,他不敢想,如果苏浅浅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将会发生什么。
突然,他心里有什么闪过去了,“你不记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