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香啊!有多少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罗应潮双手接过,闭着眼睛闻了两下,这才轻啜了一小口慢慢回味。
“我这里还有小半罐,回头你都拿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就放心的收下吧,都是厂里发给我的,虽说我万事不管,但待遇在这呢。”
“嗯……好吧,我也不和你客气了。”罗应潮已经确认眼前的铁瓷没变,稍稍迟疑了一下就笑纳了。
“这就对了嘛,那个……你又调回原单位了吗?”
“没有,现在一商局出了点问题,老师把我塞了进去,想要恢复一些以前的做法。”
“是吗?待遇呢?比在轧钢厂时降了不少吧?”符景略眼前一亮,笑着试探道。
“那倒没有,和那时候基本持平。”
“太好了,你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符景略有数了,由衷的为老铁感到高兴。
“嗯,还好,还好,我也算是幸运的。”罗应潮跟着笑了笑,“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哦,你说你说。”
“你知道咱们厂以前的聂副厂长现在在哪吗?”罗应潮压低声音问道。
“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诶,前些年犯了大错被判了三年,估计现在早就出来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符景略极为惊讶。
“你先看看这个。”罗应潮从右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老铁。
符景略不解的接过,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白纸,贴着一行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小字:“董聂一体,倒聂即倒董。”
“这是啥意思?谁给你的?”符景略一头雾水的看着罗应潮。
“我在一商局的办公室里捡到的,而且是上班的第二天。”罗应潮一脸凝重的说道。
“看来你们一商局的水很深啊。”符景略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我琢磨着这个董多半就是我们局的董副局长,可这个聂我琢磨了好几天也没个头绪,后来在局里悄悄的打听了一下,董副局长很喜欢和你们这些厂的大头头来往,后来突发奇想,这个聂会不会是咱们轧钢厂以前的聂副厂长?所以就想着过来找你叙叙旧,顺便打听打听他的事情,可现在明显说不通啊。”罗应潮深有同感,详细的解释道。
符景略听了神色微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