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公孙景也只得无奈叹息。
远在辽东的叶氏,却必须有所反应。
毕竟如果没有意外,来年开春后公孙璇就会嫁到叶家,成为叶家嫡长子的妻子。
这支队伍,便是代表着叶家这种大族,行应尽的礼数。
车中的中年人,听着小辈喋喋不休的抱怨,忍不住摇摇头。
这孩子在家中时,瞧着进退有度,然稍有困难便如此不堪。
连族中命他们前来令支的真实目的都搞不清楚。
公孙璇重要,却不那么重要。
终究只是大族之间联姻的纽带,这纽带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公孙氏别的女郎。
尤其在赵云兵锋正盛之时。
两头下注的辽东叶氏不想与公孙氏断了联系纽带。
中年人往车中炭盆添了两块上好的炭。
“总算快到令支城了,沿路听商人说令支城变化很大。”
叶家的年轻人吸了吸鼻子:“望有热汤洗漱,暖酒暖身啊。”
当然,要是有眼神魅腰肢软的沽酒女郎,就最好不过。
这孟浪心思他藏在心中,哪里敢说出口。
但叶家长辈何等精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呵斥道:“到了令支莫要胡来!”
“我们此行为吊唁而来,公孙氏正服白守丧,你若是行为不端惹出祸事,我必不饶你。”
叶家子有些不以为然:“公孙氏现在亦仰人鼻息,靠着女郎裙带过活。”
“所仰仗的,不过是族中娘子与赵太守有……”
“住口!”
叶家子的话未曾说完,便被长辈怒声打断:“堂堂男儿,谁教你嚼无辜女郎舌根?”
有些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相,可以看可以听,但是不能翻搅舌根随意说。
叶家长辈欲在进令支城之前,好生教育教育不省心的废物后辈。
却听有人急急拍打马车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