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会这么说。朕是觉得,后宫这些事务,本就有皇贵妃处理。母后就不要理会这些事,只管颐养天年便好。”
又瞥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皇贵妃,冷着眼,随即收回视线,“郦儿此次也是协理皇贵妃执掌中馈之责,无任何不妥。”
太后随即不满地指责,“皇帝!这便是皇帝心尖之人?那般娇纵蛮横,无事生非,闹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自她进宫以来,已有三年,却未见她能给皇家添皇孙皇儿来,这便是她郦妃该有的礼数!”
左泽穹瞥看窗外,不想言语。
太后又苦口婆心地劝着,“哀家也是为了皇室血脉。”
“母后,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糊涂!此等大事,怎还能慢吞吞。”
左泽穹随即扶额,“母后,眼下国事繁多,此等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言罢,看向皇贵妃,“皇贵妃,这般闲着。可需朕交代一些事与皇贵妃?”
皇贵妃连忙起身,“启禀皇上,臣妾宫里还有一些事需去处理。”
言罢,又朝太后行礼,“母后,儿臣告退。”
见人已走远,看向左泽穹,“赶她出去作何?”
“哀家知她是楚王府的,可自她进宫以来,便事无巨细地打理后宫上上下下,将事情办得稳稳妥妥。皇帝,此时若是冷落她,可不好。”
“母后,朕也未说皇贵妃如何不好。怎么母后,反倒替她说起朕来了。”
见左泽穹语气缓和了下来,太后连连点头,“这般想着就好,哀家还盼着抱皇孙呢,可不得好好护着哀家最满意的儿媳。”
见端着茶进来的女使,太后偏过头,“颖嫔现在回到哪里了?”
“启禀太后,奴婢还未看到颖嫔回宫。”
回禀完,女使连忙将茶端上,摆到太后和皇上桌前,随即退了下去。
太后拿起茶杯,细细地品着,“这茶就是好,自哀家从福若寺回宫后,便常常念着这一品福临茶。”
左泽穹连忙拿起,“母后念着好,可事得是好。如若不然,这天下之事,可还有王法?若无王法,便是乱套了。”
太后慈眉笑颜,抿着茶,“这颖嫔,想来也是念家念得紧了些,这才出宫去了。”
“毕竟头一回进宫侍奉圣驾,多多少少也得来不及适应,与父母来不及说些体己的话,这便匆匆入宫。”
左泽穹随即冷声应着,“纵是再如何,那也是无旨出宫,便是违反宫规戒律。”
话虽不厉,可这怒火还是在积压着。
“皇帝,哀家也会念着母族,也会念家。若是先皇不允哀家探亲,皇帝会如何?”,反问左泽穹。
“母后,父皇那时何曾不允母后探亲。母后也莫要以为颖嫔开脱罪责为由,紧紧追问着朕。”
太后听到这话,脸上浮起不悦,“皇帝!哀家这不是在为颖嫔开脱,哀家是为了皇家血脉。”
“母后,朕也说过了。此事急不得,如今登基未稳,朕还得处理好国事。”
听到左泽穹这话,太后也不再争辩,“行吧。只是,此事,皇帝莫要太着急了。这颖嫔再如何,那也是左相之女,断不可让左相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