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在你是侯爷义弟的份上,我便不追究你的轻慢之罪了。你们都下去吧,安排几个人来服侍我沐浴更衣。吕他将军,按我说的吩咐下去,营内一切事宜需有我的批准才行。从现在开始,我接手此次行动的指挥权,众人不得忤逆,否则不要怪我无情。”狐说完,看也不看众人,便转到主帐的帷幕后面,等待下人送来洗澡水。
吕他、雷震子和众将佐面面相觑,吕他率先摇了摇头,无奈地朝帷幕的方向看了看,转头朝帐外走去,众将佐也只能跟着走出本来属于吕他的主帐。
雷震子叹了口气:“义兄用这么多物资赎回来的怎么是这么一个货?吕他将军若是不能将那些物资全部缴获,这笔买卖可真是赔大了。”感慨完,雷震子也跟着走了出去,片刻后,四名兵士带着几桶热水进入主帐,开始伺候狐沐浴。
大约一个小时后,靠近主帐的一座帐篷内,吕他和众将佐正在探讨下面的行动以及人员整编的问题,突然一名浑身是血的兵士闯了进来,跪在地上朝吕他说道:“禀告将军,不,不,不好了,伺候狐大人的四名兵士被狐大人杀了?”
“怎么回事?”帐内的众人被惊得纷纷起身朝跪着的兵士喝道。
“刚才小的给狐大人帐内送膳食,刚进帐内便有一名兵士朝小的扑了过来,小的还未回过神来,狐大人便在身后将那名兵士刺死。小的环视了一下帐内,发现帐内还有三名兵士已经倒在血泊当中,小的这才……赶忙前来禀告。”那兵士已经吓得口不择言。
一瞬间,吕他气血上涌,整个脸变的通红,右手握在剑柄之上,几次想抽出剑来去砍了狐,但多年的经历告诉自己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将军,那狐欺人太甚,我左师兵士即便有罪,也得问明缘由之后,由军法官进行处罚,他私下屠杀我左师兵士这算怎么回事。如果将军不将此事搞清楚,给下面的兄弟们一个交待,一旦寒了兄弟们的心,日后恐怕不好驾驭啊。”一名看起来比吕他低不了几级的军官出面朝吕他行了一礼,严肃地说道。
“对,对,对,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下面的将佐跟着附和道。
“好,走,我众人前去问个明白。”吕他将手中的剑放在兵器架上,又看了看众将佐。众将佐会意,也纷纷解下自己的兵器放在一处。片刻功夫后众人便来到主帐门口,几名兵士正在将帐内四人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在一边,一桶一桶的水抬进帐内,冲洗地上的血迹。
“狐大人,不知这四人所犯何罪,狐大人竟然痛下杀手。如果狐大人今日不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恐怕下面的兄弟……”进了主帐,吕他朝正位上正在用膳的狐微微一礼,冷冰冰地说道。
“哦?你们这么多人是来问罪的吗?好吧,看在你还算知礼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你那四名兵士在我沐浴之时,羞辱了我。”狐开始还朗声喝道,到了最后却变的轻言轻语。
“敢问狐大人,那四名兵士如何羞辱了你?”吕他继续问道。
“他们……他们……他们在我沐浴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盯着我的下面看……”狐娇羞地说道。
“这……”一时间,吕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来的路途中,营中早就流传出了令姬之弟狐已经被唐方首领姜林割去了下面的两个蛋蛋,现在那两个已经干透了的蛋蛋就放在侯爷的书房之内。侯爷用这两个蛋蛋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来自唐方的羞辱。吕他只当这事是一件杂闻趣事,并未下令在营内禁止传播,没想到今日却因此要了四名兵士的命。
“都怪末将御下无方,末将这便通晓营内,不得再做出任何对狐大人不敬之事。如有违反,军法处置。”被人看了下面,便痛下杀手,同样作为一个男人,吕他百分之百确认了传言的真实性。
自己年轻时和同一伙的兄弟去河里沐浴时,从未在乎被兄弟看到下面。有时候还故意将自己雄伟的家伙事亮出来,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好看看。更有甚者,兄弟之间还会相互比较谁的雄伟,谁的好看。
相反,如果一个男人如果被人去掉最值钱的东西,那么他恐怕最担心的便是被别人看到那不堪的一处。甚至会因此成为一个变态,只要多看其一眼,便会认为是被人羞辱,气急败坏之下只能靠杀人来泄愤。
此时的狐也确实如此。往日里沐浴之时,莺莺燕燕的总少不了女奴的伺候,每每这时便是自己大展雄风之时。可是这次,坐在浴盆内的狐一边擦洗着身子,一边感受着自己的下面,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那种人生无趣的感觉让人真的是非常气馁。沐浴完出来更衣的时候,四名兵士总是时不时地瞥向自己的下面,那种被人羞辱被人嘲笑的屈辱感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抓过兵器架上的剑便砍倒了三个兵士,最后一名兵士眼瞅着要跑出主帐,还是被追上从背后刺死。
吕他返回自己的临时营帐,朝众将佐言明情由,大家一时间都明白了那四名兵士是受了无妄之灾。吕他颁下将令,营内兵士不得再做出任何对狐大人不敬之事,此事才算翻篇,但在众将佐和兵士的心中,对狐的恨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