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正了正神色,沉声道:“秦隐,非是我要抗旨不遵。
而是事有轻急缓重,你可知道?离王已在我的暗中操控下迟早会成为废人。
届时朝臣俱都见风使舵倒向虞丞相一党,整个南明便无人能与虞家抗衡了。
到那时,虞家父女联手掌控前朝后宫,你以为明王府、烈王府、以及我将军府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以虞贵妃憎恨我的程度,只怕但凡与我有关联的人都将不得善终了。”
沈天娇说到此处厉声喝问:“如此一来,你还觉着我该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秦隐闻言心神一震:“可是……,后日的婚礼怎么办?”
沈天娇无奈的叹口气:“届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也千万别分心,我们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去筹谋呢!”
哪怕最后真的被皇上以抗旨不遵论处,她也认了!
秦隐听沈天娇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坚持己见。
于是默默牵来马匹翻身上马,随沈天娇来到一处密林,各自换上相对应的黑衣与蒙面巾。
一齐打马往京城丞相府而去。
两人行至萧国公身死的岔道口时,远远见到现场凌乱尸体横陈。
看穿着像是离王府侍卫与丞相府的蒙面黑衣人,其中那具高壮的身着暗红锦衣的尸体十分显眼。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勒住马僵跳下马,走向那具身着暗红锦衣的尸体。
不曾想这一响动落在不远处的‘尸体’莫凡耳里。
他虚弱的睁开眼帘正想开口求救,却在见着秦隐面巾下的眉眼时瞳孔骤缩,生生咽回即将脱口而出求救。
眼见害死国公绑走王爷的主谋又折返回来,像是要连萧国公的遗体都不放过。
莫凡猩红着双目狠狠射向秦隐,恨不能将他射个对穿。
秦隐突然止住脚步,浑身十分的不自在,总感觉有道强烈的杀意若有若无射向自己。
秦隐不信邪,他定在原地凌厉的四下扫视一圈。
莫凡见他警觉,赶紧收回目光屏气凝神,保持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至此,秦隐才感到刚才那种怪异感消失,他发现没有活口后继续走向那具锦衣尸体。
下一秒,他甫一见着那人死不瞑目的面孔惊呼:“是萧国公,他们竟然杀了萧国公。”
莫凡神情一震,这人的声音与之前有异,一个温和,一个粗犷。
沈天娇则神情一凛,暗道果真如她所料,萧家根本就不是虞家的对手。
如今萧国公被虞逸云派人杀死,离王又将迟早论为废物。
萧皇后无依无靠,就如一只拔了尖牙剪了利甲的老虎。
看似威武实则无用。
可老虎毕竟是老虎,就算她无用了,她还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威武驱使它底下猛兽为它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