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捷,李将军兵精将猛之外,主要还是督臣临危不乱,坐镇中军指挥调度有方!”
路上,张云冲躺在木板上让人抬着,无论如何也不敢乘坐马车。
说督臣在此,安有下官乘坐马车的道理?岂不以下犯上?
他冲着周鉴一脸谄媚。
对于这条老舔狗,周鉴没有理会。
他最痛恨临阵脱逃的将领,若非张云冲后面表面得可圈可点,胸口被捅了个窟窿,说不定已经被周鉴一刀砍了脑袋。
见周鉴没反应,张云冲又道:“督臣年纪轻轻,却并发如云,宛若诸葛在世,让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河卫的几个千户立时马屁如潮,说了一堆喜庆的赞语。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周鉴自是不例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这才摆了摆手:“回了府城后,再论功行赏,你们没事做就去看看伤兵们。”
说到论功行赏,张云冲松了口气。
看样子督臣没有追责。
下面就是哭惨的时刻。
张云冲言说,大河卫损失最为惨重,自己还挨了一枪,理应受到重赏。
赵彪则在一旁挖苦,提起大河卫临阵脱逃之责。
淮安卫全程表现良好,理应次功。
首功自然是总督亲兵营。
无论是淮安卫还是大河卫,都不敢去争。
赵彪揭短的话,无疑刺激了张云冲,他立马翻脸,当场急眼。
也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起来,要跟赵彪碰一碰。
“好了,别争了!”周鉴脸色一板,扫向二人:“明日来漕运衙门,本督自有公论!”
二人立即闭嘴,张云冲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疼的一阵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