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一怔,随即不可
思议的表情,“你在来的路上,连自己的行李都不愿意拿,现在居然为了不糟蹋他的心意,抱一捧这么娇贵的鲜花回贝克街公寓?”
阿加莎眨了眨眼,看向福尔摩斯,“可我抱着花不累啊。”
福尔摩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难道你喜欢格雷戈里先生?”
不等阿加莎说话,他又飞快地说道:“虽然格雷戈里先生年轻英俊,也有财产,那都是家里给他的,他本人年轻爱玩,事业心并不重,也不如你聪明,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可阿加莎却说:“有什么好想清楚的?他还没有结婚,我也没有嫁人,他愿意哄我高兴,那心里一定很喜欢我。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想清楚?”
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福尔摩斯的表情很凝重,“万一他只是一时兴起,到时你被他抛弃了,会痛不欲生。”
阿加莎:“……”
“夏洛克,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阿加莎的语气有些无奈,然后笑着说道:“当初我那么喜欢埃斯科特,甚至还订婚了,发现自己被抛弃的时候也没痛不欲生吧?”
福尔摩斯顿时不再说话,他安静地坐在旁边,阿加莎也乐得安静地享受归途的风光。
两人在马车的轱辘声中抵达车站,麦考夫让秘书拍了马车去接人。
福尔摩斯见到熟人维克哈姆,咕哝了一声“烦死麦考夫”,然后拉着阿加莎上了马车。
两人回到贝克街公寓后,回了各自的楼层。
阿加莎回到伦敦,又开始过上跟之前一样的日子,一周后,她意外地收到来自雅各布·霍格的来信。
原来雅各布·霍格在三天前收到来自埃克塞特警察厅的感谢信,信里说感谢他为埃克塞特警察厅的连环杀人案提供分析帮助,他们本想公开感谢雅各布·霍格,但考虑到雅各布·霍格本人的意愿和保密工作,只好作罢。
不用公开感谢,那私下自然是不能缺的。
于是埃塞克特警察厅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感谢信给雅各布·霍格,并且希望他能拨冗到埃塞克特对杰克·布鲁塞尔的情况进行评估。
雅各布·霍格从未想到十天前阿加莎向他咨询的事情,居然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一时震惊了。
因为当时所做的分析,对他而言完全是本末倒置的一次做法。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会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和经历,假设他们在某种环境下做出什么行为。可是和阿加莎讨论作案者的时候,他的次序是相反的,就是通过某些行为的分析,推断行为人的经历和特征。
雅各布·霍格在面临阿加莎的咨询时,将那视为是年轻的女孩失败后不甘心的挑衅。直到收到埃克塞特警察厅的感谢信,他才发现有的固有认识未必就是全对的,而阿加莎也未必不是可造之材。
雅各布·霍格邀请阿加莎到诊所再次会面,商谈以后她在他身边工作和学习的具体事宜。
050
伦敦,初夏。
在贝克街的公寓里,福尔摩斯正坐在窗边的位置,观察路上的行人。
行人来来往往,个个行色匆匆。
但是他喜欢观察不同人群之间的差别,也喜欢观察人们对事情产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