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在大战之前,抽走对方主心骨,毁对方精气,那么他们便能有机会以小胜多,反败为胜。
对方的主心骨自然便是乾朝太子,南廷玉。
割了南廷玉的人头,悬在风幡上,我方士气一定会大振,对方则如群狼失去郎首,哀嚎悲鸣,哪里还能有战斗的心情。
想到这,雪见红嘴角露笑,摘下面具,盖在舆图上。
……
“殿下,咱们一路都未遇见流匪,想来他们是怕我们了,全逃走了。”
铁骑兵已经驶近蓟州城,不足两三里路,城门口近在眼前,擂鼓声阵阵,然而他们却没有看到一个流匪,所过之处,也只见到些地洞土坑,是流匪先前留下来的埋伏痕迹。
南廷玉没答话,沉下思绪,这群流匪避而不见他们,想来是误将神弓队也当成他们的帮手,所以暂时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一旦流匪发现神弓队只是路过此地,恐怕会立即发动反扑,甚至有可能在反扑前进行刺杀行动。
原先,城内就已经发生多起流匪刺杀的行动,舅舅祈风的两个副将都被刺死在房间内,只怕等他过去,这个刺杀对象要换成他。
南廷玉脸上倒未有惧色,一副静待山雨欲来的模样。
耳边连绵马蹄声总算停了下来,众人勒马停在蓟州城门前时,阳光正浓,城门之上,祈家军不知道等待多久,一见到南廷玉的车辇,众人齐声跪下。
“恭迎太子殿下!”
字字洪亮,声声震天。
城门打开,铁骑兵鱼贯而入。
城楼上,祈风领着一众士兵,大步走至南廷玉跟前。
“殿下,您瘦了。”
南廷玉看向说话之人,对方年逾三十,兜鍪之下眉目刚毅冷峻,身形高大威猛,眼中满是关怀和愧疚看着他。
南廷玉:“舅舅,您也瘦了。”
寒暄过后,祈风向身后瞥了一眼,示意南廷玉有人。
这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戴羽帽的公公走到跟前,拱着手恭敬行礼。
“见过殿下。”
南廷玉认得其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越公公的养子,小亭子。
没想到小亭子竟会在这里,南廷玉不动神色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