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之对等的是这里每个月几大千的疗养费。
“小怜啊,你什么时候给妈带个女婿回来啊?你等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林子期默默地推着她往前走,听着她的话,没有打断,就像以前一样,她叹口气自顾地说:“就算是为了子期你也应该再找个,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妈,您别担心,我挺好的。”林子期把轮椅刹车固定住,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子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说:“子期也会很好的,您现在只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粗糙消瘦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您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吃饭有胃口吗?变天的时候膝盖疼得厉害吗?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给护士说。。。。。。”
夕阳西下。
老年人的身体很容易疲惫,再加上外婆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黄昏的时候吹起了风,怕她着凉,林子期便推着老人回到病房。
晚上医生照例来查房做检查,林子期站在一旁,看着那些放在床头她叫也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
每次来,感觉医生为外婆检查的时间都在增长,服用的要剂量也一次比一次大。
等都检查完了,林子期跟着一直负责外婆的李医生走出了病房。四十多岁的一个妇女,亲切温和,从林子期外婆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负责她的病情。
“她现在的情况还算好,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李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例,手里拿着笔刷刷刷地记录着,然后又抬起头来问:“她今天有认出你吗?”
林子期苦笑着摇摇头,自从母亲去世,外婆的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再加上年轻时候落下的疾病,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为止她还依旧活在过去,活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伤心,不用去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了。
“外婆就麻烦李医生您多费心了,有什么事请您及时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相比周末,周一晚上的“醉春风”人大概少了三分之一,算是比较轻松的。
林子期一走进酒吧就看见敖晨坐在吧台边上,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歪着头看着调酒的赵小飞。
“来了。”见她走过来,敖晨向她挥挥手。
“嗯。”林子期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去了,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平时唱歌穿的衣服,脸上妆容妖艳。
敖晨拖着放着鸡尾酒的托盘路过她身边,碰了碰她的胳膊,仰着下巴指了指舞池对面沙发里坐着的人,憋着嘴道:“瞧,那个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又来了,真是不死心。”
林子期望过去,还真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A市一家知名娱乐公司的经纪人,上个月不经意间在‘醉春风’见到了登台唱歌的林子期,当晚就找上门说希望能签下她。
他不是第一个找林子期的娱乐经纪人,但是却是第一个有如此毅力的人,从那晚开始,他几乎每晚都会光顾‘醉春风’,林子期拒绝了他三次,第四次干脆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直接以忙为借口不见。
林子期扒拉了两下刘海儿,本来准备像前几次一样把他当做空气,奈何他已经穿过舞池往自己面前走来了。
“林子期,今晚准备唱什么?”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斯文严肃的长相和他今天这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一点也不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