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山砍柴时最怕遇到人,因为一旦遇到人就代表着自己的背包空间不能使用,必须咬牙把柴火扛下山才行。
所以说砍柴不算一个好活儿,村里小孩儿们最讨厌被家长使唤上山砍柴了。
楚沁叹声气,野菜洗完了,她把野菜成把抓起来,用力甩甩水,同样把它放在簸箕上,但不是拿到木架上晾,而是端回厨房。
接着杀鸡,鸡脱毛,脱完的毛留着。留下来不是为了做鸡毛掸子,而是要把鸡毛埋到地里当肥料。
毕竟现在越发严格了,村里隔三差五的嘱咐大家不许挖集体墙角,想砍山里的柴超过四担子都得报备,更别提野物了。
野物不被人发现也就罢,被发现是要遭受批评的。
他们高树村不晓得是村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还是村民们太过“狡猾”,所以暂时没出把人拉到打谷场批评的这件事。
但其他村有,特别是公社本生产队,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批评了三人,据说一个是上山放套被抓,一个是偷捞河里的鱼被抓,还有一个是偷偷到饲养场翻饲料吃被抓。
楚沁甫一听到都被吓得心肝直跳,按照这种细究程度,她被抓到得直接枪毙啊。
这还得了!
但她胆子大,观察几日觉得这股风气暂时没传播到高树村来,便也没把地瓜地压平,而是决定继续中。
想到这儿,楚沁把手里簸箕放下,手指捏了捏下巴,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得准备种地瓜了?”
嗯,是得种了!
她基肥都施好了呢。
楚沁决定明天就种,反正明儿还是休息。
—
深夜,群星闪耀。
楚沁洗完澡,顺手把衣服洗完晾开后就进卧室里,坐在书桌前。
新房子盖好后,书桌还是靠着窗户。
窗户还是原来那般大,但建好后她卧室明亮许多,因为她在靠床的那面墙也开了扇同样大小的窗户,透过窗户能看到盖在前院的洗澡间,能看到种在后院的杨梅树和柿子树。
站起身站在**,还能瞧见院外,看到不远处的猪圈。
并且她给这窗户做了个大窗台,大窗台正好能用来放置些杂物。此刻上面就放着两个陶罐小花瓶,一个放着桃花,一个放着杏花,楚沁此刻隐隐还能闻到花香。
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感受着带着凉意的春日晚风,翻来书本继续看。
看啥?看《养猪手册》。
没办法,楚沁觉得自己玩脱了,当时就不应该惦记猪肉从而把猪喂得这么肥的。
甚至不应该拿出药去救猪!
哎,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