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今为止雨下过,却只下两场小雨。
第一场下一夜,还算不错,虽然小但是润物细无声,总算把土给浸湿了。
第二场下两小时,云消雨散,太阳出来后那点水给蒸发个完全。
楚沁的任务是种菜籽。
应该说他们村今年的任务就是种菜籽,除种菜籽外其余的地都能自己分配。
四月正是播种菜籽的好时候,韩定国任务时间安排得紧,村里人自然也几乎把自己当成牛来使唤。
楚沁这段时间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勤劳能干的程度生生让半个村子的人都注意到她。
“没想到楚家闺女能当个壮汉使啊,从前半点看不出来啊。”
“别说从前,就现在看她的身板,还没咱们壮呢。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么多力气,天生的不能吧,楚家咋样的?”
这里楚家指楚小叔家。
不同于别人的惊讶诧异,楚小叔是直接挂上标志性黑脸。
为啥?他觉得又丢了面儿。
楚小叔的面子绝对是他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可以没钱,但不能没面儿。
楚沁心有戚戚,找到楚婶儿偷偷问:“小叔最近遇难事了吗?”
楚婶儿手一摆,嫌弃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楚沁关心问:“咋啦?”
楚婶儿臊得都不好意思讲出口。
还能咋了?当叔的干活竟然干不过侄女,这事说出来她都替他丢人。
这事想想她都脸红呢。
可楚婶儿这次实实在在是误会了。
楚小叔还真不是因为这个,纯粹是因为“楚沁在她叔家时明明挑个水都难的,咋忽然连翻几垄地都不嫌累了呢”的话。
小心眼的男人是觉得侄女太有心眼,在他家住时偷藏力气。
这明显是对他这位小叔不亲近。
楚小叔在自顾自地生气,而楚沁反正真当小叔是犯病了,她半点不肯凑他身前,实在是怕了他那张黑脸。
楚沁甚少与村里人交流,那些风言风语自然就没听说过。
她现在满身心扑在工分上。
自上工以来,总共十五天,楚沁天天都拿顶格10工分。
这是村里壮年男人才有的工分。
女性一般只有7工分,组长关兆兴没办法只给她报7工分,否则他良心痛。
村支书和韩定国也知道,他们甚至想把楚沁树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