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郦君玉就同荣发搬去了寓所。康家姑爷滑全虽然也是秀才身份,但他满心都是银钱出入,哪有什么心思去考举人,因此他这场并不赴试,留在了家中。
郦君玉和荣发不在的这几日,孟鸢不是同德姐在一起刺绣,就是陪着柔姐做糕点,很少有一个人单独待着的时候。
晚上入睡的时候,她都要三番两次的检查门栓,将窗户都反锁上,再拿着椅子抵在门后,才敢安心入睡。
如此五六天后,都没有什么动静来骚扰她,她才稍稍放下心,但仍存着一丝戒备。
八月初八日,郦君玉正式入考场,康信仁一大早就带人去送考了。
郦君玉拜别康信仁提着考篮进入考场,分号入座。拿到考题后,她看着和上辈子一字不差的题目,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初出茅庐的她遇见同一题目所写下的文章一举就拿下解元,更别说现下做过几任主考官、学识更加渊博的自己。
一见到题目,她腹中就有大致的草稿,甚至都不需要细思,都知道该要如何破题、解题了。这或许也称得上某种作弊。
郦君玉莞尔一笑,提起笔来,一时间挥毫泼墨,如龙游走。
只用了比寻常人短一半的时间就写完了整篇文章。此时交卷出去还太早,郦君玉心里想着事,不自觉就神游到了天外去。
监考人经过的号房门前,见她一直在发呆不动笔,还以为又是哪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娇公子来试场,眼里闪过鄙夷。
呆到可以交卷的时间了,郦君玉早早便交了卷走出考场。
康信仁和荣发一直等候在外头,一见到人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荣发看到后面都没有其他考生出来,就知道她们家公子又是第一个交卷,笑眯眯道:“公子这回题目简单吗?”
郦君玉只答了两个字:“不难。”
荣发更加得意道:“我就知道没有什么题目能难倒公子的。”
康信仁闻言也是喜上眉梢,越发肯定自己的目光不差。后面还有两场考试,因此郦君玉和荣发依旧住在寓所中。
留在康家的孟鸢当然也担心自家公子的考试情况,但是考场没有传讯回来,她也没有办法得知其他消息。
正午时分,刚用过饭,柔姐带着元郎自去午睡,德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孟鸢不便跟着,便留在郦君玉的书斋里看些医书。
她已经记过那些人体的穴位图,现在正在学着认草药,顺道背些方剂歌。
书斋内外静悄悄,孟鸢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间,耳畔边只听得见自己清澈的背书声。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伤寒服此汗淋漓……”
突然外头传来‘扑通’一声,像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难道是公子他们回来了?孟鸢被外面的动静吸引,放下手里的医书,起身走到外头查看。
刚踏出门槛,猝不及防间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搂抱住,下一刻滑全的声音就在她耳畔边响起:“好妹妹,快让哥哥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