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事,他自己自是有分寸的。”林今絮顿了一下,又抬头与许慈欢对视:“明年便要春闱了,表兄他不好好温书,来问我兄长做什么?”
林今絮这话问的犀利,倒是让许慈欢一下子接不上来。
她嘴巴张张合合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话:“毕竟兄长与林家表哥是表兄弟,哥哥这般挂念,还写信来同我说,肯定是想修许、林两家的好。”
“况且春闱毕竟还有一年,若是这一年中,林家表哥一直独来独往,那…”许慈欢抬头看了林今絮一眼,见她神色未变,才又继续说道:“那便是为官后也要这般不成?”
林今絮却是丝毫不畏惧,迎面对上许慈欢的眼睛。
许慈欢倒是颇为心虚,微微转过头来,不愿和她对视。
林今絮倒也不强求。
“为官自是为民为国为君,若是做实事,那便独来独往又有何妨?”
“况且,朝堂之上的事,岂是后院能够置喙的?”她一顿,“尤其是东宫。”
做独臣,是林贡溪上辈子的梦想。
这个梦,上辈子因为她被打破了。这辈子,她要替她兄长仔仔细细的护着,不再让其他人伤害得他半分。
许慈欢听着林今絮的话,忽得脸色煞白。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表妹,如今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许慈欢心里窝着火,一是气自己没有完成兄长给的任务;二便是,被从来都看不起的林今絮,如此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一顿。
她只觉得面上无光,甚是难看。
林今絮却也不惯着她。她淡淡挑了一下眉,看向许慈欢:“许良娣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妾身要休息了。”
一个许良娣,一个妾身,又将两人拉到了疏远至极的位置上。
许慈欢高傲惯了,方才能好声好气说话也全是因为在正院的事。
她冷着脸,丢下一句:“无事,你好生歇着。”
便大步往外走。
林今絮见状,眉心松了松,看着她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
“想来害我哥,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