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文支支吾吾,他不敢将自己昨日孟浪的举动说给父亲听,只梗着脖子嘴硬道:“反正,就不是他!”
贺从文昨日清清楚楚看着,裴知宴离开后看向他的最后一个神情。
那是想把他给灭口的眼神!
贺从文不信,自己前脚刚出了酒楼,后脚就被人塞进麻袋里打,会和裴知宴没有丝毫的关系。
只是,贺从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气头上的父亲。
他慢慢垂下头来,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要牵扯到自己的伤口。
上回他欺负了一个良家子,竟差点让那户人家告到京城去之后,父亲就三令五申,让他远离女色。
便是他往常最爱去的青楼,贺大人都严令死守,不准人放他进去。
贺大人见自家的儿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无法,贺从文只能抬起头来,他一脸委屈:“知道了爹爹,我…”
他说话的动作有些大,一下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只不过对着父亲,他还是把话给说完了:“这段日子,我不会再闹事了。”
当然,这肯定是明面上不会再闹事了。可至于私下他要如何整治那姓池的小子,和那个貌美的夫人。
还不是由他做主。
贺从文眼皮微垂,遮盖住眼中闪烁淫光。
长这么大,他贺从文看上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人能逃离得出他手掌心。
贺大人见贺从文面上惨兮兮,话语也颇为真诚。
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唯一延续的香火。
就算是他捅了天,也得他自己这个当爹的来收拾烂摊子。
贺大人罕见的,伸出手来,拍了拍贺从文的肩:“好好读书,等日后爹爹入了京城后,托人也给你找个闲官做。什么样的夫人你娶不到?”
只是贺大人没有想到贺从文就连肩膀上也早就是淤青一片了。
他龇牙咧嘴,却还是要回应父亲的话:“是是是,孩儿知晓。”
贺从文只觉得自己眼泪都要出来:“爹,孩儿疼。”
贺大人这才惊醒,有些怜爱地看着他:“那你今日好好休息吧,爹爹去办事了。”
贺从文一脸乖巧:“好的爹。”
等贺大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