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贡溪强提起精神来,礼数极好:“多谢殿下。”
裴知宴淡淡颔首,就将这间屋子让给数月未见的兄妹二人。
裴知宴一走,林今絮看向林贡溪时,泪就要落下来了。
林贡溪想伸手抹去她的泪,却觉得于理不合,从袖口处拿出绣着竹的帕巾来,仔细给妹妹擦着眼角的泪。
“不哭,是兄长不好,现在才来看絮儿。”
自从从宫里回来后,为数不多见的面,林今絮看向他时,总是眼里含着泪。
林贡溪又何尝不懂呢。
只是,他们虽是亲兄妹,可絮儿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东宫侍妾,若是与他再像以往在林府这般的亲近,倒是会落人口舌。
林贡溪不愿自己妹妹在东宫遭人算计。
“太子待你,可好?”林贡溪这话在舌尖上转了许久,才终究吐出了口。
原本林今絮还有些伤感自己见到兄长,听见林贡溪突然提及裴知宴,瞬间连哭都止住了。
她又忍不住要脸红,只是在兄长面前,她急忙移开了眼神,匆匆回了一句:“一切都好。”
她怕极了兄长追问,便率先开口:“对了哥哥。”
林今絮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许…许慈晖可有对你怎么样?”
突然提到许慈晖,林贡溪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只是林今絮既然问了,他也定是会回答的。
林贡溪想了想,摇头:“他曾与我想多来往,可我爱一人独行,便拒绝了他多次。”
林今絮听着这话,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好在林家现在还没有垮,许慈晖如今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世子,就连许家都没水涨船高。
他定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林贡溪下手,倒是让林今絮一下放心了许多。
只是…
毕竟是前世相识多年,林今絮也知晓许慈晖这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
林今絮咬了咬唇:“哥哥,你可知晓,我为什么会与殿下一同在湖州吗?”
林贡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如实回答:“隐约听闻,你落入江中…”
林今絮点头:“我是在江中将殿下救起的。可至于我是怎么落入水中…”
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好在我会水,否则,真要着了许慈欢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