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慈欢脸色煞白,她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太子妃磕头:“娘娘明鉴!这宫女的话不可信!怕是有人和她里应外合,故意陷害妾身才是!”
她顿了顿,又想到什么,急忙补充道:“方才妾身进殿之前,乔奉仪莫名的来与妾身交谈。这抹红,怕就是出自乔奉仪之手!”
只是等许慈欢说完,她又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之处。
除去如今的新人还没有明显的站队,原先东宫里的老人,可都是有着自己的立场。
而乔鸢鸢,一向是太子妃底下的人。
这便是乔鸢鸢虽只是个奉仪,却还是在东宫活得滋润的原因。
许慈欢这一番话,无疑是往太子妃的脸上打。
果不其然,太子妃听闻这话,脸上带了微微的愠怒。
她怒极反笑:“怎么,许良娣这是话里有话,认为是本宫做的这个局,指使这宫女和乔奉仪,刻意想要构陷许良娣?”
太子妃咬紧了刻意二字,许慈欢如今还只是一个初出闺阁的十六岁姑娘,虽心机颇深,可毕竟年岁摆在这。
听着太子妃的话,半晌都没有开口再回些什么。
林今絮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又得自己开口说些什么了。
若是其他时候,林今絮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想替许慈欢说。
可如今也是牵扯到了她自己头上。
林今絮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娘娘若是信乔奉仪,便能去瞧她手上的痕迹。”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如若没有,再定许良娣的罪,也不迟。”
李侧妃在一旁做惯了透明人,只是今日,看着外边天色渐暗,心里记挂着自己在屋里的女儿。
就算是有众多宫人在旁边伺候着,可她自己不在,还是不放心的。
李侧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娘娘便瞧一眼罢,也好还了乔氏的清白。”
就连李侧妃都这么说了,乔鸢鸢面上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
太子妃与乔鸢鸢先前相伴了这么些年,在这些事情之上自然是清楚了解乔鸢鸢的。
见她如今面色不好,先前两分的怀疑,如今也到了六七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