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的声音有些小:“这是…”
裴知宴只觉得自己身后有些痒,他听着林今絮的话,轻声一笑:“不过是个陈年旧伤罢了,不稀奇。”
林今絮沉默着,咬了咬自己的唇。
她突然想起来,方才裴知宴刚入屋子里时候,一身的血腥味。
林今絮看着他宽厚,却叫人有安全感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她伸出手来,缓缓给他擦着后背。
然后,轻柔的,擦到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对林今絮来说,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擦澡而已。
可对裴知宴而言,却叫他呼吸都乱了几瞬。
原本他以为自己累了两日,应当没有精力再想其他事了。
可在他的身体触碰到林今絮的指尖的温度时。
他可耻的,起立了。
裴知宴吐了一口浊气,在林今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拉过她的手腕,让她绕在自己的身前。
裴知宴的目光幽暗,在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灯光的夜里,他的眼神像沾染了血腥味,贪婪的狼。
而在面前手无寸铁的她,是裴知宴唯一的猎物。
林今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只一瞬间的失神,自己就被裴知宴给拉下水中了。
衣裳瞬间被水浸透,这浴桶不大,原本坐下裴知宴一个人时候还有些宽裕,可等到加了个林今絮时,却显得狭逼,就连浴桶中的水,都往外撒了。
林今絮着急得,伸出手来攀附住裴知宴的肩。
裴知宴低下头,便瞧见了她如小鹿一般,叫人怜惜的眼神。
方才的欲火一瞬间被他压制住了,裴知宴眼神微颤了一下,伸出手,将她泡湿了的头发别在了耳朵后。
他叹了一口气,同林今絮开口:“别担心,孤不碰你。”
裴知宴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将林今絮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捏住浴桶,绷出青筋。
他在林今絮耳边说。
“昨日审问,孤查出。贺从文自十三岁起,至今已至少玷污了十五名良家女。”
裴知宴不敢想,若他不是太子,若是林今絮一人流落至此。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