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赤王爷走后,永安带着烟翠依着右赤王爷的吩咐跟随王府的管家游遍了王府各处。
只是这白日里他们却没有看到修宁,永安询问管家,管家也只是说修宁被指派去帮永安采买她的一应用物。
因着修宁是永安极为亲近之人,定然会了解她的喜好,也不至于王府下人服侍出错。
这右赤王府作为右赤部落最尊贵的所在自然华丽异常,层层叠叠的假山错落有致,廊桥下蜿蜒曲折的水流四通八达,直至汇聚到王府花园的池塘里。
池塘里养的不是荷花却是各色的名贵睡莲。
这睡莲就连大庆皇宫里都没有几株,只有皇后宫里用缸瓮养了几株,就这么几株却没有府中花园随意栽植的惊艳。
即便如此,永安心中仍是不以为意,她只当这右赤部落仅仅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而已,无论多么高雅的事物他们只会糟践,不会好好欣赏。
直至天空的最后一片云消失不见,晦暗的夜空只剩下一弯明月,若仔细观察オ隐隐约约看到几颗星星发出黯淡的光,这夜景与大庆全然不同。
右赤的夜是那么得长,思念蔓延着发散开来,像吐不尽的蚕丝。
永安净了面,倚靠在卧榻上,胸口处竟漠然涌上一股淡淡的空虚,这感觉缓缓自心底深处散发至四肢百骸,带着丝丝痒意,却又找不到实处。
“烟翠,给本宫沏一壶清茶来。”
“公主,夜已深,现在喝茶怕是今晚您都无法安眠了。”烟翠关切道。
“无妨。”永安没有将现下的感受与烟翠细说,若是没发生那件事,她也不会如此防着她。
“是。”烟翠亦不再劝说,抬脚出了卧房。
可转角却撞进了一个男子的怀中,她感受着金丝滑过面颊,便知晓此人绝非府中下人,于是连忙后退,低声道歉,甚至都没看清来人的样貌:“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烟翠?”来人抬手握住她交叠的手腕,声音略带醉意,“本王今日对你朝思暮想,不想你与本王如此心有灵犀,哈哈哈哈哈。”
烟翠闻听此言这才抬首迎着微弱的光亮看去,果然是右赤王爷:“王爷自重,奴婢可是公主的陪嫁。”
她知道即使如此说也阻止不了他,可她还是想尽力一试,然而她却低估了右赤王爷的脾性。
望着眼前倔强的人儿,右赤王爷嘴角上扬,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喉咙处迸发,就连胸膛都随之震动:“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不若我们右赤般奔放,却又不若大庆女子般柔弱,你越是有骨气,本王就越是着迷。”
“奴婢……”烟翠没想到右赤王爷如此厚颜无耻,完全不像一个部落的首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你就从了本王吧,若你从了本王便是本王的侍妾,也不必再伺候你的公主,你就只需要伺候好本王,便可衣食无忧,你意下如何?”右赤王爷握着她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松动,反而向着她逼近一步,语气越发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