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那里有两匹粗布,够她穿几年了,就是针线可能因为长时间没用,不知道被那老贼婆塞哪儿去了,硬是没找到。
“还有调料也看着帮我买一些……”
“工具也要,镰刀,剪刀,火钳,如果银子够的话,你就买齐,如果银子不够,就先买剪刀……”
傅怜雪呼啦啦说了一大堆,严松青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急忙打断:“表姐,你说慢一点,我记不住。”
傅怜雪一愣,讪讪地笑了笑,“那我给你写……画下来。”
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她用细树枝在上面画了几笔,扭头递给表弟问道:“我画的你认识吗?”
严松青看了看,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画!”傅怜雪又摘了几片叶子,和手中的细树枝一起递给了表弟,“自己画的总该认识。”
“我不会……”
严松青接过,扭扭捏捏地,不知道从何下笔。
傅怜雪连哄带吓,答应他自己绝对不看,这才把这个别扭的小男孩,给哄得下了笔。
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傅怜雪说一种,他记一种,等他们弄好这件事,差不多到亥时了(9:00——11:00)。
眼见终于能穿上薄的衣裳,傅怜雪心情好了一些。
“表姐,你今晚怎么办?”
看着表弟问的小心翼翼,她不由笑道:“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明天亥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严松青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傅怜雪下午眯了一会儿,这会儿也还睡不着。
坐在地上,想着明天一天也没事干,是不是去打点野物?
突然,山下传来了二舅母的叫骂,外婆的哭腔,还有松青表弟的痛呼……
她顿时站起身,急得直跳。
深怕自己刚给出去的八两银子,这会儿又像上次的白面馒头似的,进了二舅母的口袋。
她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只听见二舅母尖锐的怒骂……
“你个小兔崽子,还咬人?”
“……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