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大少夫人林秋蓉便来了。
看见林秋蓉,沈惜荷的心尖瞬间涌起一股浓烈的恨意。
上辈子就是这个女人害的她家破人亡,骨肉分离!
林秋蓉是来替松鹤堂的老夫人传话的。
她只是等了沈惜荷一个更衣的时间,便急不可耐的催促起来。
“弟妹,你还是快些吧,再磨蹭,天都要黑了,老夫人还等着呢!”
侍女初雪看不惯,上前护主:“我家少夫人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歇脚呢,大少夫人何必催的如此着急。”
林秋蓉扫了一眼沈惜荷,讥讽而笑:“倒是我想的不周到,毕竟弟妹要亲自侍奉人,身子肯定是遭了累,想必是迈开步子多走一步都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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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只见周遭的下人都低着头,像是在暗自憋笑。
如今,整个侯府都知道,那日镇北王来寻仇,可是将那世子夫人强掳走了去,三日未归,只怕早已经是不洁之身。
就算是忠义侯府这些年再没落,也绝不会让这样一个德行有亏的女人做未来侯府的主母,所以府中所有人都认为,沈惜荷这世子夫人的位子坐不长久了。
再加上沈惜荷平日里那软弱的性子,自然不会有人再奉承着她,甚至恨不得再踩上她两脚。
沈惜荷眯了眯眼,眸底的寒光转瞬即逝。
她从妆台上的木匣子里取出一枚香囊,慢步走到了林秋蓉跟前,笑盈盈的递上。
“让嫂嫂久等了,一点心意还望嫂嫂不嫌弃。”
林秋蓉瞥了一眼那香囊,上好的蜀锦混着金丝钩织,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愧是沈家,竟奢靡到用属锦制做香包,弟妹真是有心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秋蓉以为这是沈惜荷在给她服软,故作一副勉强不好推辞的样子将香囊接过,随之立马欢喜的系在腰间。
初雪轻拽了沈惜荷的衣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少夫人,那林氏如此欺辱您,您怎还把那么珍贵的香囊给了她……”
上一世,她为了儿子忍气吞声,不想与人交恶,对霍家上下乃至奴仆都是和和气气,可到头来那些人却只当她是个软柿子,肆意揉捏。
这一世,她心中再无顾忌,复仇便成了她在这侯府中唯一的目的了。
她看着初雪,想起上一世初雪为了护着她被霍家人活活打死,心里不是滋味,随即拉起初雪的手,冷声道:“那东西虽好,只怕她无福消受了。”
“你放心,从今日起,这侯府上下,没有谁再能踩在我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