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下鬓发汗湿,脸上还有可疑的红痕。
整个人憔悴极了。
“你来做什么?”薛怀澹看向薛芷烟,眉宇间浮起了几分不悦之色。
薛芷烟低垂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她的样子很狼狈,不禁让人想到那方面去。
薛怀澹有些嫌恶。
只是若真是那样,此刻她恐怕也没脸来见他。
他脸色稍稍缓和,仍旧板着脸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薛芷烟听到他询问,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哽咽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她该怎么说呢,说自己在后院遭遇劫持,那贼人撕破了她的衣裳亲近她,却又没有行最后一步。
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人知晓自己被轻薄了。
可这引人遐想的模样又作何解释?
薛怀澹见状,心中升起了一丝恼火。
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问道:“方才你为何要留在内院?“
薛怀澹分明差人将多余的女眷遣散开来。
薛芷烟闻言一怔,慌乱地摇了摇头。
薛怀澹见状已经明白了。
他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叫自家侄女撞上了。
还是培养地最为出挑的一个。
为了撇清关系,他找了一个从未露面的暗棋。
被他养为暗棋的男子与叶府人俱不相识。
这本是极大的优点,却成了事情失败的最大破绽。
真是阴差阳错。
“你太令人失望了。”薛怀澹的语气中充满了嫌恶。
好在他只吩咐那人做样子,此刻薛芷烟定然是完璧之身。
只要遮掩过去,她依然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