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躺着一叠画卷,正是昨日周儒带来的那些。
奇怪,最上面那幅竟然不是叶姑娘的。
濯逸白将那叠画卷全部展开,目光落在一幅幅画上,直到看完了所有,也没有找到那张画。
他脸色骤然一变,瞳孔紧缩。
“公子?”
蔚羽见状,惊讶地喊了一声。
公子的脸色好难看,难道是那幅画出了什么问题?
濯逸白没有理会他,而是将那些画卷全部摊开,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可结果仍旧一样。
“难道是被人掉包了?”
濯逸白眉头紧皱。
他昨夜晚膳前还看过那些画,叶姑娘的画像赫然在其中。
入夜之后敢随意进入他屋子的人,濯王府恐怕没有几个。
濯逸白将那些画卷放进信封里,对着驾车的男子吩咐道:“我们回去。”
“是,公子。”驾车的男子应了一声,驱动马匹调转了方向,朝着原路返回。
马车刚离开不久,薛怀澹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一众侍卫赶回叶府。
他在门口翻身下马,径直朝着正厅走去,神态嚣张。
在那等候多时的薛老夫人一脸笑容迎了出来。
薛老夫人身穿一件宝蓝色的丝绸衣裳,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的东珠项链,看起来富贵逼人。
“母亲,办妥了!”薛怀澹冲着老夫人笑着拱了拱手,道。
薛老夫人眉梢微扬,露出一副极为欣慰的模样。
如此,他们总算可以动手了。
她打发一旁的丫鬟道:“请将昭言和扶归请来!”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飞快地走出去了。
此时薛芷烟正走进叶府一处偏院,身边带着一个手捧托盘的伶俐丫鬟。
略显简陋的窄小院子里,一个少年坐在石桌前,手执一根毛笔,一边认真看着什么,一边提笔沾墨,写的一手娟秀的行楷。
薛芷烟款款迈步,那少年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