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南燕军中皆是善骑射者,战场瞬息万变,若是你一味逞强出头,只会坏了大事。届时,莫怪本王不念亲情。”卿王不放心又道,语气带了几分轻蔑。
叶昭言余光瞥过,见几名副将脸上的不服气,心中了然。
卿王表面上警醒她不要贪功冒进,实则是在敲打她要乖顺,于是拱手道:“末将必定与几位副将同进退!”
同进退是无妨,但叶家军怎么用,还得她说了算。
不过这些她并不打算让卿王的人知晓。
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等到了关键时机,多的是办法。
卿王看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子乖顺低头露出的脖颈,“好!”
叶昭言迎着落日的余晖走了出去,门外不远处,不仅有眼熟的叶家军候着,更有卿王的军队。
她身姿笔挺,腰佩长剑,一身银甲威武不凡沐浴在浅金色的阳光下,恍若神只。
这副姿容,仿佛天生为战场而生一般。
营地不少将士都为这一幕微微震慑。
几名副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议论。
“叶家少将年纪轻轻,就敢担当重任,胆识果然过人。”
“可惜,年少轻狂,终究要吃亏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年轻冲动,却也有勇有谋,我觉得,应该有些本事。”
叶昭言听得真切,唇边露出一丝嘲讽,并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又是唱白脸又是唱红脸,怕是打着什么算盘。
一行人快马加鞭,天色漆黑时,便抵达前线。
此刻,战况已经焦灼到几近崩溃的地步。
南燕果然是来者不善,不过一万兵马,却像一把利剑横亘在天禄将士的脖颈上,随时都能割裂咽喉,将临兴据为己有。
前线的将士,早已疲惫不堪,连续一天一夜不曾睡眠,已是强弩之末。
叶昭言扫视四周,眉宇间浮现一抹警惕之色。
这一仗,怕是难以善了。
“南向有何不可?出其不意方能化腐朽为神奇?”
“不可南向深入南燕腹地,恐怕危险,还是东向保险,可退可进”
两位副将还在为出兵的方向争端,完全将她这个主将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