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遭遇了大挫,本该低调慎行,却打扮得如此出彩,哪里有半点识趣收敛的模样?
薛老夫人看了半晌,总算收起眼中的不耐,攒出一抹慈爱的笑容道:“昭言,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一连昏迷了几日,祖母担心死了!”
这担心有几分分量,众人心知肚明。
若是真担心,就不会一连几日都未曾探望。
叶昭言微微屈膝,波澜不惊地答道:“谢过祖母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快过来让祖母看看。”薛老夫人见她如此乖巧,忍不住得寸进尺:“祖母听说你被人绑了去,真的是担心坏了!如今你没有事就好。”
叶昭言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绑了去?
真亏她说得出来,难道不是他们薛家一手策划的?
她的脸上却挂着一抹浅笑,乖巧地走过去,任凭薛老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丝毫看不出半分被诬陷的恼怒之色。
“昭言,你这次可要好好谢过祖母,若不是祖母派人去找你,恐怕就没有你今天了。”
薛怀澹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道。
他恨不得马上揭开那日之事,让叶昭言赶紧按照他的安排来办。
只可惜自己还挂着个父亲的身份,不好说得太直接。
“是啊昭言妹妹,多亏祖母派稽少侠去就了,否则你这条命可真的就交代在那乞丐窝里了。”
一旁的薛幼菱也附和着说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她记得,那日叶昭言归来时衣衫破败,昏迷不醒。
晚些赶来的老伯还一脸惋惜地说了好些瘆人的话。
她亲耳听见那人说“姑娘被乞丐凌辱实在可怜”,她初闻时内心很害怕,过后又觉得十分解气。
叶昭言经历了这等惨烈遭遇,恐怕再无翻身之地,倒省了她多番算计。
薛幼菱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是一变。
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知晓几分内情,不由得想到那些捕风捉影的揣测。
叶扶归闻言眼眶瞬间红了,定定地看着薛幼菱,一双双美丽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指控和愤慨。
虽然她相信女儿所言,但女儿在众人之下被这般羞辱,她还是难受无比。
“幼菱,休得胡说八道!”
薛怀澹瞪了薛幼菱一眼,呵斥道。
“我有胡说吗?明明是事实!”薛幼菱嘟了嘟唇,有些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