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沐还是不服,仗着景王的宠爱,仗着自己有身孕,叫板皇后。
“臣媳是做错了何事?母后竟让嬷嬷打臣媳,臣媳是有身孕的人,若有了个万一,母后该如何向景王交代?”
皇后不缓不慢地拿起女使刚刚奉上的热茶品着,苏清沐真以为自己是景王妃,皇后看在景王的面子上,不敢对她苛刻。
她不知道的是,皇后压根都不把她看成景王妃,看成儿媳。若不是怕老七司徒渊拿这件事说项,皇后才不会亲自带着她去面圣。
若不是一纸圣旨,苏清沐配稳坐景王妃的位置吗?顶多一顶轿子抬进来当个妾室!如今倒好,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逮着人就说自己有孕在身,生怕旁人不知她婚前做的那些下作的事!
她不要名声,景儿还有名声呢!
“本宫是他的母后,做事需要和他交代吗?”
皇后不再屑地说道,如若她还有第二个儿子,司徒景的事,她必不会插手。她深知司徒景不学无术,贪图享乐,还没主见,这样的烂泥,只能是一枚废棋子。
偏偏,她机关算尽,还是膝下子嗣单薄,只有司徒景承欢膝下。
司徒景就算是一堆烂泥,她这个当母后的,必须把他扶上高位,至尊无上。
“青黛,宴席快开始了,咱们该摆架动身了。至于景王妃和渊王妃,心怀大义,怜悯百姓,特留在中宫抄写经文,乞求上苍护佑我晋安,护佑晋安黎民百姓。”
于是,皇后带着一众人去了宴席,留下之前领路嬷嬷和苏清晚,苏清沐她们。
“你个狗奴才,皇后让我姐妹二人抄写经文,不是让我们跪着抄的!”
向来尊贵的苏清沐,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了?
“景王妃还是省省力气吧,老奴也是照皇后娘娘的吩咐行事。如若王妃有何不服,可以到皇后娘娘的跟前讨说法。”
嬷嬷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个狗奴才,敢拿皇后来和本王妃说项,等本王妃出宫了,定让王爷取了你的狗命!”
苏清沐咬牙切齿,她以为司徒景就是她的倚仗,背靠着司徒景就能目中无人。
“王妃到底是年轻气盛,那老奴就多嘴提醒王妃一句:打狗也得看主人!”
青黛嬷嬷就算是狗奴才,那也是皇后的狗,轮得到她苏清沐来教训吗?
所以,青黛嬷嬷腰杆挺直,一点都不惧怕苏清沐的威胁。
莫说苏清沐,就是司徒景到了这中宫,还得恭恭敬敬地唤青黛一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