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
强行开机,稚宁的回答有气无力。
她睁眼望着落地窗外那片海,大脑皮层一整个是麻木的感觉,像极了在薄瑾屹那借住那几晚醒来后的感觉。
下意识闻了下自己的手。
幸好,没再有柠檬香。
不然每回都这样,她真会怀疑她睡着时,薄瑾屹对她做了什么。
头昏脑涨,可能只是起太早了。
早餐是稚宁从前喜欢的,薄瑾屹的位置上,摆放的食物她也不陌生,昭示着他人在家里。
“哥哥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一点钟了。”佣人回。
“他经常这样吗?”
“心疼他呀?心疼自己去问他呀!”
薄琬乔端着杯牛奶走过来,“他嘱咐给你的,让我务必看着你喝下去,早晚各一杯,喝完咱们出门!”
心疼确实有一些,更多的是担心。
稚宁原本打算这段时间找机会带薄瑾屹去一趟医院的。
可每当她有了点空闲想找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发生。
要么工作上的、要么罗松找,还有一次是池昼突然发了烧。
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人就烧熟了,白皮烫红,走路摇晃,体质弱的令人发指。
只能一再推脱。
看着温度适宜的牛奶,稚宁庆幸放了那么多次鸽子,薄瑾屹没有生气。
愧疚迫使稚宁乖乖喝了牛奶。
捧着杯子,两颊一鼓一鼓,薄琬乔站在一边看着,心痒得厉害,没忍住在稚宁头顶摸了一把。
之后,手迅速收走。
视线相撞,薄琬乔眨着眼睛微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稚宁有种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