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重,宋薇突然问,“爹昨日可曾见着了被哥哥伤了的那人?”
“没有。”
“衙门的人不肯言那人的情况,杨墨也只知那人长相,并不知身份。”
“若是要索赔,那户人家为何没有动静,着实怪异。”
报了官,无非为着两种,要么是公道,要么是银子。
宋成是个读书人,若是坐了牢定会有影响,对方若是讹诈,理应寻来才是。
还有衙门,不问青红皂白关了宋成,又以牵强理由打了宋明年板子,这恶意,从何而来?
宋薇蹙着眉,突然想起了昨日贸然寻来的温安。
她太了解那人的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威逼利诱,信手拈来。
“爹,娘,我出去一趟。”
不等二人开口,宋薇已然跑了出去。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贪玩任性。”姜氏失望的喊了一句。
宋薇出了家门,直奔镇上衙门而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衙门!”高高府门前,两个兵差恶声恶气。
若是普通百姓,许会被他们这股气势吓到,可宋薇是曾参加过国宴,见过皇上的。
三公九卿,凛凛大将,她都曾见过,怎会怯于这小小官兵。
“我是杏花村的,姓宋,有事寻你家老爷。”
二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我家老爷忙的很,没空,你回吧。”
“怎么?你家老爷受人之用,难道不……”
“姑娘—”
二人忙扬声堵上了宋薇后面的话,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样,让宋薇证实了心中猜测。
不过半炷香不到,宋薇便被请了进去。
威武的公堂里,一胡子花白的老头坐在上面。
“宋姑娘是为着你兄长,宋成而来?”
废话!
宋薇嘴角微撇,带着浓浓嘲讽。
老头脸上划过不虞,却并未发怒,“你哥哥伤了人,如今在大牢里,怕是要等上十天半月才有定论,毕竟被伤的那人,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馆里呢。”
“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废话的。”
一句话堵的老头青了脸。
可宋薇却面色不变,他既受温安指使,便该知温安意图,便是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得罪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