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连同案上宣纸都被他攥成了废纸。
如玉温润的脸庞,陡生起浓浓寒气。
即便他瞧不上那女人,可这事关男人尊严。
“水性杨花的贱人!”
一面与他定了亲,竟还敢勾引别的男人。
即便是摆设,他也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做他名义上的正妻。
他温安,怎可能做那绿头王八。
他立即去寻了温国公,将事情挑明。
温国公听闻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发青。
“可是当真?你确定那宋家女与余家的浑帐有私情?”
“八九不离十。”
温安铁青着脸。
“前日孩儿亲耳听那府尹所言,那宋家子确是余修派人救出来了。”
温国公想大骂几句,但秉着风度,只冷嗤了一声无耻。
殊不知,再无耻,能无耻过他们父子。
“那宋家女做出这等淫荡之事,宋明年竟还有脸上门退亲。”
温国公十分恼火,本早就定了的亲事,如今又得更改,难保圣上不会起疑。
但无论如何,他温家,也绝不会戴那绿帽子。
“既如此,那宋家婚事便就此作罢,改为之前选定的那位吧。”
温安蹙了蹙眉,只怕卫依依知晓后,少不得一通闹。
温国公许明白他的顾忌,嗤笑一声开口。
“你是男人,怎能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往后还如何驰骋官场,丢人现眼。”
“她要闹,你晾她几日便是,反正早已是你的人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温安抿了抿唇,应了声是。
温国公对温安男女之情上的事,早颇为不满。
又告诫他几句不可太娇惯卫依依。
“不过两个通房,她就忍不住了,往后还有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