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宋薇穿着中衣出来,一头乌黑长发垂落至腰间,湿哒哒的,宁叶拿了帕子帮她擦拭。
宋薇在妆台前坐下,温周目光落在了她腰间的香囊上,她称是朋友送的,却半刻不曾离过身。
“那个香囊,你很喜欢?”
宁禾再给她通发,宋薇闻言垂头看了眼香囊,答了一声“嗯。”
“一个很好的朋友,送我的添妆礼。”
温周挑眉,“拿香囊当添妆礼,你那朋友倒是有趣。”
宋薇笑笑,起了身,“你可别小看这个香囊,我的朋友是个大夫,医术高明着呢。”
温周笑了笑,没再问下去,宁叶识趣的退了下去。
宋薇却不知从哪寻了一根长绳绕在手上,拿着走向了床榻。
“你…这是干什么?”温周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宋薇不理会她,脱了鞋子上床,拿着绳子捣鼓了起来,不一会儿,二人中间就悬空系了根细绳。
“此线为界,你不许越界,否则就滚去书房养伤。”
温周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多了些,我如今满身的伤口,连挪动身子都费劲,你就是上赶着扒着我睡,我也不会不要命啊!”
宋薇俏脸顿时涨红,“说什么呢你!”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自作多情!”
宋薇咬牙斥了他一句,旋即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温周。
低笑声响起,臊的宋薇蒙住了脑袋。
……
温周昏迷时,温国公每日一两趟的跑,如今人醒了,倒是一次都不曾来过。
只是苦了刘大夫,一大把年纪险些跑断了腿,每日两次上药,先去了兰亭院,还要再去禀报温国公,随后又去外院看看赵峰伤口。
“再养一两日,二公子就能尝试下地走走了。”刘大夫嘱咐了几句后,匆匆离开。
宋薇调侃,“再过不久,你就又能出府浪了。”花柳巷,温柔乡啊!
温周没有回答这话,神情却十分严肃,“若再有下次,莫再挡在我身前了。”
“什么?”宋薇迷糊。
“若那日侍卫快一步,或是父亲与暗卫慢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温周在心里憋了两日,担心大于欣喜。
宋薇这回听懂了,没有搭理他。
这时,宁禾匆匆进屋,“夫人,二公子,府上来了贵客探望二公子。”
温周宋薇对视一眼,立即派宁禾去请。
不一会儿,宁禾引了一高大男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