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敢问二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劳烦您下此毒手?”
对上宋薇冷厉激愤的眼睛,温国公手放了下来,“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留他一条命,都是轻的了。”
宋薇嗤笑,“那儿媳是不是还要替二爷谢谢国公爷不杀之恩?”
“有时候儿媳真的怀疑,您究竟是不是二爷的父亲?”
“不必同他辩驳,我们走。”温周嗓音低哑的厉害,一听就是忍着极致的疼痛。
宋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圈立即红了。
来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
这会儿却连开口说话都有气无力,宋薇牢牢抓住他,有种她一旦松手,这人就会撑不住倒下的感觉。
“好,我们走。”宋薇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扶着他往门外走。
行至门口,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国公却转身冲宋薇道。
“你若是真在意他,心疼他,就该安分些,莫惹是生非,他也就不必受这些罪了。”
“什么意思?”宋薇秀眉微蹙,急声追问。
温国公还欲再开口,却被温周抢先,“薇薇,不必理会他,我们走。”
宋薇只得暂且压下疑虑,同赵峰一起扶着温周回了兰亭院。
温国公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木棍,眸中有丝痛苦。
“宁禾,去请大夫,快。”宋薇一进院子,就扬声吩咐宁禾。
宁禾从屋里跑出来,瞧见这架势也吓了一跳,连声应着往外跑。
“你如何?”二人将温周扶到床上躺下,宋薇关心询问。
“死不了。”温周扯唇笑了笑。
“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亏你还笑的出来。”宋薇鼻尖发酸,心里莫名难受的紧。
“真不知你那爹是不是亲生的,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你也是,你一个大活人,不会跑,不会躲吗?干嘛站那不动任他打?”
宋薇一边检查着温周身上伤势,一边碎碎念的唠叨埋怨。
温周眉宇舒展,笑了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真打死我,我也该受着。”
“胡扯。”宋薇怒声反驳,“父慈子孝,父慈在前,子孝在后,意思就是,父慈子方孝,父不慈子如何行孝?”
“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大逆不道,罔顾人伦,只是不可过分迂腐行孝。”
“父母不爱子女,狠心绝情的大有人在,若是为那点子微薄可怜的亲情就连命都搭了进去,才真是愚蠢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