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你去了也没用。”
是陶婧夕的声音,极淡,听不真切。
“把衣服换下来吧。”
虚掩着的门透出陌生轻柔的男声,像低到地板里。
“不。她们越想毁了我,我越要把舞跳完。”
休息间里,陶婧夕轻抱着双肩,柔韧的脖颈微昂,看着坚韧又楚楚可怜。
“你不会上不了台,我还有时间替你找一件新的。”
“谢谢你,顾晓,但你不会比齐鹿更快,”陶婧夕惨然一笑,“你信不信,她现在已经站在后台了。”
顾晓喉结微动,转身就要冲出门,差点撞到陶绮言身上。
“对不起同学,我……”
陶绮言没理他,侧身挤进一个头和肩,沉默地望着她。
顾晓在门外想拉过陶绮言,“同学,你……”
她闪身进去,门砰的一声在顾晓眼前关上。
陶婧夕此刻穿着的纱织舞裙一塌糊涂,整个水袖都被扯下,她还穿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肩背,身后掉落的是一件男士休闲西装。
相当不成样子。
陶婧夕除了刚开始对上她视线时讶异了一下,其余时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陶绮言才看见她轻纱的裙尾有点点红迹,隐没在桃红的布料下,并不明显。
她蹲下身,一下掀开了陶婧夕的裙子。
大腿根部有一条寸长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已经顺着流到小腿,看着吓人。
“干什么?”陶婧夕被吓到,下意识大喊。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顾晓的声音在门外,很急促:“婧夕你怎么了?”
“……没事。”
“去医院。”
“我十分钟后还有个舞蹈。”
“非得跳?”